自己的帽子,樂呵呵地問阿又。今天街上的人,很少呢。
阿又有些無奈,“汪汪汪!(跟我走準沒錯!)”他對自己主人時不時犯路痴的性格真是沒辦法。
果然呢,阿又最好了!暖冰的嘴角向上揚了揚,今天的心情也很好呢~
春天才剛剛到來,天氣還是有點冷呢。阿又說,街上的櫻花樹都開始長出嫩芽了,估摸再過一個月,櫻花就開了;阿又說,東京的櫻花很美,可是,我看不到啊……
暖冰隨著阿又走著,想得出神。如果,自己看得見就好了。各種真說,我不是個普通人,她對我的眼睛無能為力;醫生大叔說,我眼部的各種器官都沒有問題,只是因為不知是什麼原因而單純看不見,若是在一般情況下,還能做眼角膜移植手術,可就是因為沒有問題,所以動了手術也不一定能好啊……
“吶,阿又,你會永遠在我身邊的,對吧。”低下頭,帽子蓋過眼簾,喃喃自語。
“汪!(當然了!)”阿又嘴上這麼說的,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呆在主人身邊。他不是妖,不可能活得那麼長,過不了幾年,自己就會老死。但是,他早就下過決心,這輩子都要跟著主人。
暖冰微微地笑了。她不傻,她知道,這世界上哪會有“永遠”?口中說的“永遠”,只是一個永遠都不能實現的諾言,永遠沒有永遠。
但是,“我相信永遠!”暖冰嘴角的弧度彎得更大了。
不管有沒有永遠,我都始終相信著。
“汪!”沒有意思的這個字,你是贊同我的麼,阿又?
東京的櫻花未開,而我心中的櫻花早已盛開。
吶,阿又,那些櫻花,很美呢~你也看到了,對吧?
……
“汪汪汪……(冰醬,我看見幾個貌似是國中生的人類在街頭球場裡打網球,要不要去問他們一下不動峰中學在哪呢?)”阿又將暖冰帶到了街頭球場外圍,停下了腳步。
“嗯……”暖冰習慣性地壓低帽子,“一,二,三,四,五,六,七,貌似是七個人,其中有四個在對打網球,對吧,阿又?”
“汪!(對!)”阿又搖搖尾巴。冰醬真的很厲害呢,這都能知道!
“那個,請問……”暖冰舉舉手,朝場內問了一句,“請問你們知道不動峰中學在哪嗎?”
暖冰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全場聽見。他感覺到,七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這個不速之客身上,場內準備發球的那個人球拍停在了半空中,網球掉在了地上,暖冰甚至能感覺到網球在震動。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靜得出奇。
暖冰壓低帽子。什麼時候,自己對網球那麼敏感了,是因為身邊的那些人都打網球的緣故麼?
“誒?不知道麼……”暖冰有些無力地垂下頭。什麼嘛,還以為他們知道呢,心裡燃起的希望被磨滅了一點點。但很快,暖冰就恢復了情緒,“阿又,走吧,我們繼續去找~”
莫名感覺,球場邊的某個人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是以前見過麼?
“那個,其實我們知道不動峰中學在哪!”暖冰轉身正要走時,一個聲音從球場內傳來,暖冰驚喜地轉過了頭,眼中的光芒亮了幾瓦,只是她的眼睛被帽簷遮住了,外人看不見,只能根據她裂開向上揚的嘴角得知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很好。
“就是在你站著的那個位置向後轉走到盡頭,然後再向右走……”這是另外的一個聲音,是一個暗紅發少年,一隻眼睛被頭髮遮住,微眯著的眼睛隱隱透出他的不耐煩,直接對暖冰說了一大堆,暖冰迷迷糊糊地聽著,覺得自己像是雲裡來霧裡去的。
“嗯,向後轉……然後,再向右……”暖冰迷迷糊糊地把那人的話梳理一遍,“等一下!”突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