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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很難想象姬憐美已經嫁為人婦,或許她更應該優雅從容地待在家中那冰冷紅被中等葳斯基歸來,或在攝影機鏡頭前歡怒喜悲。

葉冰瑤一個沒踩穩,驚呼一聲,跌入淺水中,打溼了裙子。姬憐美回頭看見,趕忙過來扶,葉冰瑤歉意地微笑,走到對面的長椅上休息。姬憐美讓服務人員給她拿來了毛巾,轉而意猶未盡,目光嫋嫋地看向梅花樁。葉冰瑤知她心意,催促她自己玩。姬憐美溫然一笑,開始走那條窄窄的玻璃小路。

陽光將她細柳般的身子描繪得更加柔麗端莊,迷濛的光線籠罩著每個人,帶著透明一樣的美好質感。

葉冰瑤今天穿的是一條純白棉長裙,飄然飛舞的姿態已全然不見,貼著小腿的輪廓,影影綽綽地現出點又白又粉的面板。柔軟而溼潤,如同浸飽了雨水的棉,厚重安心。

一切都美好得將要窒息。

彷彿沒有黑暗,彷彿戰火硝煙只停留在戰場上。

彷彿沉重的心事不知何時開出了一朵天真的花,盪漾著無邪的芳香。

雲觀冷扭過頭去看離。

沒有了可以傳達神情比臉色更出眾的眼神,他的唇角只在明媚中勾出一個冷冷的弧度。

明顯區別於初見的笑意。他的歡樂在那七天七夜一瞬被奪去被摧毀。

雲觀冷愧疚麼?

不,他只感到一種操縱人偶戲的滿足和搶奪他人之物成功後的驕矜。

他把感情當做遊戲。

他以為愛情不過是荷爾蒙分泌過剩的一種現象。

他以為他隻手可揮萬千紅線,能永永遠遠地漠視感情。

那就讓我們看吧,這個不願折腰的君王,在多長的時間之後,會為了誰甘願俯首。

在遙遠的空間基地,正進行著與地球繁華完全不同的激烈鬥爭。

原本應該嚴密監視著場地的檢測儀已被毀壞,焦扭變形,有的已經成為了灰燼,而灰燼猶有餘溫。手槍仍然握在手裡,不過手槍是沾滿粘稠血液的手槍,手是冰冷僵硬的死人的手。只有一座被煙熏火燎的烏黑殘破的勉強算得上建築物的房子,矗立在廢墟石堆之中,卻又悲涼滄桑之感。

有黑影不時閃過,邪異鬼魅,像不想的預告,知道危險在哪兒,卻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懼怕。

屍體燒焦的味道。不小心會踩進去的半凝固血跡。痛苦的低語被一聲槍響結束。不時迸發出新的火花的儀器。

這裡是戰場,不容仁慈。仁慈是死神的另一張面孔。

分辨籍別的旗幟被用死亡掩蓋,本該用風托起的尊嚴卻被踩成了齏粉。

那建築物中竟然還有人存在。

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

不是一群普通的人,而是一群在知識儲備和科技掌握都高於任何人的科學精英。

他們被不明不白地抓來,離開了那個早已經不是藍色的星球。

但他們仍然很想她。

已經四天了,水源充足,因為水管還沒有被凍裂。

為了生存,科學家們開始想辦法了。

玻璃刀被用來切割屍體,生物學家很認真地用手直接抓起一條肥碩蛆蟲,說著真的可以吃相信我吧夥計們一千年有個叫做貝爾的瘋子就是這麼做的,當機械專家用彈藥把蟲子爆熟後,生物學家本著我是地球人不怕死的精神把它吃進了嘴裡,於是弱不經風的柔弱科學家們迅速扭頭去吐了——不得不說科學家就算是個瘋子也是個適應力很強的瘋子,他們儘量尋找還算新鮮的屍體來吃,還學會了從汗水中獲得帶有鹹味的結晶,用它把蟲子和生物學家試毒後的肉塊變得更加美味,儘管這種結晶經常讓人拉肚子。

火源麼,炮彈裡倒是還有很多火藥,但是機械專家護著不讓用,打火的問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