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笛聲悠揚,婉轉不絕,在靜靜的夜晚傳向天空,傳向田野,傳向燈火昏暗的人家。
劉憐兒靜靜地看著酒娘,臉上很平靜,他覺得這曲子很好聽,不過他不是什麼懂音律的人,只能微微感覺到酒孃的情緒,比如其中些微的懷念的惆悵。
“怎麼了?”突然,笛聲停止,笛子被劉憐兒握著,笛孔也被劉憐兒的手指堵住了。酒娘抬頭疑惑地問劉憐兒。
“有沒有高興點的曲子?”劉憐兒低頭問。
“憐兒覺得這曲子不讓人高興嗎?我都沒注意。”酒娘吹笛子的時候腦子裡像是在想著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想,所以一時間沒注意曲子裡的情感是悲傷的還是喜悅的。
劉憐兒沉默,酒娘看他不說話,就又吹了起來,這次她吹的是《採蓮曲》,一個江南小調,曲風很歡快,沒有一絲的悲傷情緒。
“這個好聽!”劉憐兒評價道,他更喜歡這種歡快的小調。
“那我教你吹?”酒娘提議道。
“嗯。”劉憐兒微笑著應了,但還是強調了一聲,“你不許嫌我笨!”
“我不會的,因為憐兒最聰明瞭。”酒娘保證道,說完就把劉憐兒擁在懷裡,手把手教他怎麼吹出聲音,怎麼辨別每個孔吹出來的聲音,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得也很認真,只是劉憐兒在這方面還是天分有限。
“唔……”劉憐兒又吹破了一個音,他洩氣地把笛子還給酒娘,“我不學了,學不會!”
“我們再試試?”酒娘小心地提議道,安慰劉憐兒:“憐兒已經記住了幾個音的區別,已經很厲害了。”
“不試了,我以後還是聽你吹吧,反正我也學不會。”劉憐兒搖頭,表示不想再學了。
“那好吧,以後我來吹,憐兒只用坐著聽就好了。”酒娘也不勉強劉憐兒,就依了他的話。
時候不早了,兩人把桌案就放在院子裡了,打算明早再收拾。
回了屋裡,兩人脫下衣服,躺進被窩裡,酒娘把劉憐兒緊緊摟住,剛想動手動腳,卻發現劉憐兒已經睡著了,呼吸綿長,很有規律。她洩氣地皺眉,不一會兒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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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之後,酒娘開始忙秋收的事情,等所有糧食入了糧倉,時間已經到了重陽。重陽節這天,劉憐兒做了一碗長笀面讓酒娘吃完,寓意長笀健康。
之後,酒娘和劉憐兒去了山上,先去了宗祠祭祀,祭祀完畢後就去了山上,兩人挖了一些山味野菜,還摘了一些山上特有的果子。
之後,兩人還去蜀子林摘蜀子了。山上的蜀子一向比村子裡熟的比較晚,村子裡的大多都快熟透了,而這裡的才剛開始有點發黃。
“憐兒,接著。”酒娘扔了一個蜀子給劉憐兒,“我們回去把蜀子脫澀好不好?我比較喜歡吃脆的。”
“好啊,不過我要先問問爹爹怎麼做。”劉憐兒答應道,不過他不會給蜀子脫澀,具體的做法還要問劉家郎君。
“嗯,好。”酒娘繼續扔蜀子,直到摘了二十多個,實在裝不下了才罷休。
從山上下來,酒孃的外衫都脫下來了,用來裝果子,而劉憐兒則提著籃子,籃子裡都是野菜之類的東西,裡面還有幾個野雞蛋,是在山上撿到的。
回了家,酒娘把東西都放在廚屋裡,等著劉憐兒去處理,她則出去給劉安送菊花酒。在劉安那裡耽擱了一會兒,回到家的時候,劉憐兒已經做好飯了,食材有用到山上的木耳,野菜還有野雞蛋。
“吃飯了。”劉憐兒喊道。
“我就來。”酒娘邊洗手邊應道。
吃飯的時候,劉憐兒突然開口道:“我等會兒有東西要給你。”
酒娘好奇地看著劉憐兒,“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