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男子激動地想要脫口而出,卻猛地止住了。
他想說他是她相公!可是,她相公的正主兒,不就在這兒?
原來,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你早知道我不是。
你和他就在我的府中快活,然後戲耍著我,讓我以為,我當真還可能奪了你的心?
“呵!哈!原來你早知道我不是!原來你早知道他是!”男子指尖顫動著指向黎風,也不管滑落下來的被子,眼淚兒流了出來,卻是似哭似笑了,“你……你真好……呵呵……哈哈……”
黎風忽然緊張起來,一時沒了頭緒。
她居然忘了,他是她相公啊!她揹著他和個男人在一起,還這樣和他說話……
連黎風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惡了,一時想著好好扇自己幾巴掌的心都有了。
床上的少女自責起來,躊躇著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道歉。所以,相信她,在門被大力推開時,管那開門的是誰想幹什麼,黎風都想好好地謝謝她。
溫秋站在門外聽了許久,握劍的手緊了又緊,終於忍不住,就是知道會得個以下犯上不尊重主子的罪名,也一掌拍開了門。
快步走到床邊,女人拽了男子脫到床沿的長衫,輕輕披到赤、裸男人的身上,然後突起發難,長劍閃出刺目的光,忽然向少女刺去——
只是……黎書反應極快,劍還未行多遠便被其一把抓住劍刃,隨後,溫棠亦慢一步握住溫秋手腕,厲聲道,“溫秋,你做什麼!”
溫秋聞聲低眉,見著黎風也不管是否是當著溫棠的面兒,已緊張地試圖讓黎書放開正握住劍刃滴著血的手,不由怒從心頭起,惡意地將劍刃又在男人掌中晃動一下,滿意見得男子吃痛,方抽出劍去。
“你做什麼?!”此舉無疑輕易地惹怒了黎風,抬眼怒視過去,“是我的錯,他又如何惹了你?”說著也不敢多做糾纏,忙抓了藥瓶撕開布條止血。
“他如何了……”溫秋見她焦急,更是冷哼一聲,“公子他,為了你,貞潔也不要了,一遍一遍跑過來,貞潔都不要了!”指節握得發白,“公子這般愛你,你卻只知傷他的心!”
“哼!真是公主病了!憑什麼我就一定要……什麼?!”忽然覺出了不對勁,少女手下一停,卻在看到男人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是,復又繼續處理,極疑惑道,“什麼貞潔……他不是我相公嗎?”
溫秋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她還不知道?卻又馬上否定了想法,這男人在她身邊的時間怎麼說也足夠告訴她了啊!於是冷笑道,“還裝什麼?玩弄了他想脫身而退嗎?”
雖還在小心料理著黎書的傷,黎風卻其實還陷進在“溫棠原來不是自己男人啊”帶來的震驚中沒怎麼回來,此刻忽然被人指責玩弄他了,終於回神,皺眉一怒。
這女人有病吧……對男人痴情的感動和同情被溫秋的蠻不講理一瞬間被蒸發得幾乎絲毫不剩。明明是跑來獻身的那個主動招惹著煩她,最後她還“玩弄”了?
雖知現在對方很焦躁,不應出言,少女卻還是氣得忍不住了,“玩弄?我什麼時候玩弄他了?”輕“嘁”一聲,好脾氣終於到了頭兒,“在下還未請教溫公子為何要自稱是在下相公!我玩弄?這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溫秋臉一白,溫棠的身子也是一僵。對於他家公子一時糊塗所做傻事,溫秋是真的無言以對。卻又有“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毛病,一心只覺溫棠才不會有錯,便只避重就輕道,“未曾玩弄?呵!你招惹公子喜歡上你,然後這般玩兒著他,也不接受!還有,這男人待在你這兒時候不短了吧!你是想說你不知道他是誰?”
女人眯眼,一句話的功夫,便早已把自家公子做的錯事忘到一邊,越發的覺得面前這丫頭虛偽做作,怎麼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