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走了幾道迴廊,終於找到一間乾淨偏房,裡面很是清淨,也無薰香的濃烈味道,房內只簡單陳設了一張臥榻,想是有人平日間休息之所。此時睏意又上來,便只管閤眼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隱隱聽見喝罵聲,羽兮模模糊糊醒來,只聽一個男子冷冷哼道:“你當自己是何等身份?想裝這清高的心氣與誰看?!平日裡我待你不薄,吃喝穿戴都給你供著,連小廝也給你差最乖巧的一個。銀子花了無數,今日開了苞,該是你賺錢回報的時候了,你想跑?哼!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幾分幾錢!趙員外已經高價買下你初夜,你不從也得從!”
羽兮一怔,悄悄扒著窗格看,只見隔壁的小廳裡立著一箇中年男子,雖有了些年紀,但眉眼間還看得見當年風騷的模樣,鬍子拔得一根不剩,敷著厚厚一層白粉,襯著身上的湖藍緞子,妖精似的。
第4章
旁邊還有兩個粗壯的女子,都一臉淫笑地看向地上那人。
地上綁著一人,一身淡色碎花衫,膚白如玉,容顏絕美,說不出的動人。他緊咬著薄唇,避開旁邊那兩個女子如狼似虎的目光,近乎哀求道:“靳爹爹,我只求你,只要莫叫我賣身,平日但憑爹爹差遣。”
那靳爹爹忽然哈哈笑得花枝亂顫,臉上的白粉怕是掉了一地,他狠狠道:“卓君,到現在你還不死心,進了這地方還指望保住清白身子!不必多言,今日是你開苞之夜,你逃不過去,若是還要尋死,我就依了你,不把你送給趙員外消受,只把你送給春風、煦日兩個,不用我說,她們兩個今夜都會好好消受你這美人!”
原來他便是卓君,果然是個美人,長眉軒目的,不過可惜……卓君已經被拍賣了人,花宴已經結束了麼?
想必春風、煦日便是邊上的兩個女子,她們聽見那靳老鴇的話,頓時眼睛發亮,吞下口水,象盯著一塊肥肉一般,望過去的目光似乎已把卓君看了個精光。
卓君已經臉色煞白,眼中盡是悽苦絕望,潸然淚下,一時間那溫潤如玉的臉上竟神色恍惚。他微微勾起好看的唇,似是譏諷的笑意,跟著忽然下頜一動,想是要咬舌自盡,豈料那兩個女子動作更快,大概平日這等場面見得多了,一個閃電般扒開卓君的嘴,另一個已經塞進去一粒藥丸,硬生生迫他吞了下去。
那卓君當時便癱軟成一團,那老鴇看了看他,道:“這軟筋散會持續一夜,一會兒你眼睛一閉,一夜不就過去了,過了今夜,日後你自然習慣了。”
卓君並不言語,只是止不住地流淚,想是連話也無力說出了,那男子妖媚地道:“把他抬到隔壁房裡,我去叫趙員外。”
羽兮見那春風、煦日抬起卓君,兩人趁機上下其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又揉又搓,去了隔壁廂房。
頃刻,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跟著老鴇上來,想必便是趙員外。
藉著燈光看,那人一身大紅錦袍,繡著大朵的牡丹,倒是個家底殷實的,不過此時這女人滿臉情慾之色,再加上下巴上抖動的肥肉,實在不堪。
那春風、煦日打個揖,陪笑道:“員外,今日可是良辰,裡面躺的,可是我們樓裡的極品,員外好生消受罷。”趙員外嘿嘿一笑。
老鴇帶著春風、煦日下樓去了,趙員外滿臉喜色地進房去,狀若餓狼。
羽兮猶豫了一陣,到底可憐那卓君,跟著也一腳踹進房,那趙員外正坐在床邊上摸美人,一驚之下跳起來道:“你……你是何人,進來做什麼?”
羽兮呆了一呆,想了想,敲敲腦袋道:“這美人,我要了!”
那趙員外驚愕一陣,反怒道:“那裡來的東西,敢攪我的好事,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憑我的手段,叫你不死也扒層皮!””
羽兮一把推開這老女人,見那卓君躺在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