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錦兒,血湧出來,對面的女將是安王培養出來的第一刺客,她攥著刀柄一刀拔出,血頓時噴了出來,那人緊接著又一刀落下,紫衣眼疾手快,手起刀落砍斷了那人的臂膀,羽兮痛暈了過去,紅鑾背起她,紫衣掩護著飛快殺出重圍。
羽顏滿身是血,看見八妹被抬回來,紅紅的血染透了袍子,登時心下一寒,八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前次冷箭穿心,因羽兮心脈偏右,才躲過一劫,這一回,這一回……不!不能出事!
羽顏急得冒煙,吼叫著命人馬上護送羽兮回皇陵療傷。
羽兮醒過來,便叫錦兒。紅鑾和紫衣對望一眼,彤公子已經被景侯接走,現下不在,殿下又這樣,不如……
夜裡,紅鑾潛入江家的住處,點了房內人的穴道,才幾日不見,床上的江公子竟已像將滅的燭火,乾枯的春蠶。
紅鑾不敢唐突,用棉被卷好江公子背出房門時,看見了塌前的小廝,那個小人兒她是認識的,在京城裡一直昏迷地趴在她的馬前頭,模樣好生清秀。她走了兩步,終是回過頭,扯走了小廝懷中露出的帕子,又塞了些東西。
羽兮醒轉過來,瞧見錦兒乾枯憔悴地躺在她身側,若不是有微微的鼻息,那骨瘦如柴的摸樣分明是將死之人。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錦兒受了什麼委屈,為何成了這樣?
錦兒,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能照看你……羽兮心疼得落淚。
紅鑾咬著牙立在房門外一聲不敢吭,公主沒醒的時候紫衣已經問過大夫,大夫說江公子若不能醒轉,怕是熬不過兩日了。這話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公主。
“錦兒,你是怎麼了?為什麼成了這樣?你叫我怎麼辦,叫我怎麼辦……”渾渾噩噩間聽見那人嘶啞地哽咽,如錦心頭一喜,是小混帳,她還在身邊……
熱熱的似雨水打落在臉上,伴隨著小混帳的哭泣聲,如錦焦灼起來,她怎地落淚了?出了什麼事?心中奮力掙扎,從混沌的意識裡慢慢醒過來,眼前昏昏的,卻果然是她!
只是她身上纏著繃帶,血跡斑斑。
羽兮忽見錦兒睜開了眼睛,頓時歡喜得無以自述。捧起錦兒的臉,親了親,道:“錦兒,你終於醒了,不要嚇我,我不許你出事。”
如錦皺了皺眉頭,小混帳還是如此輕浮,受了傷還顧著輕薄自己。心裡卻有些歡喜,想開口卻無力說話,更是焦躁。
紅鑾終於忍不住,在屋外面道:“殿下,我聽說江公子已經幾天不吃不喝,怕是沒力氣說話,我這便叫廚上端些粥來。”
羽兮一怔,心疼地撫上如錦俊雅的軒眉,在他臉上又親了一口。錦兒見她這樣,立時臉上發熱,有些羞惱,有氣無力地瞪了她一眼。
羽兮呆問道:“錦兒,為什麼不吃飯?”
如錦沒有力氣說話,聽得明白,顰眉又瞪她一眼,心道:“我何時不吃飯了?你這小淫賊,又來混說。”
羽兮卻緊緊摟住了他,兩人緊貼在一處,如錦模模糊糊發覺自己竟滿心甜蜜,直紅了臉,暗道自己怎被這淫賊哄成這樣,莫非是自己天生淫蕩麼?若叫父親知道,定會責罵。
羽兮抱著他餵了些糯米稀粥,如錦本是咽不下去,奈何小淫賊舀了粥含在口中,便親上來,一口一口給他喂下去,只叫如錦羞紅了脖子,渾身發軟,半句言聲不得,由著她輕薄。
這一夜如在夢中,羽兮給他餵了一碗粥,如錦有了些力氣,才發覺自己一直躺在羽兮懷裡,兩人在塌上挨在一處,當下慌亂得咬了唇,心卻一直一直地歡喜,任由她抱著模模糊糊睡過去。
再醒過來,身邊已沒了羽兮,塌前斜靠著父親和秋雨。
如錦模糊望望帳頂,昨夜是做夢麼?可是身上,的確有了力氣。動了動,才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