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曉詠撅了下嘴:“呿!你喝過的酒肯定比我吃過的燕窩都多!我才不跟你比!”
“噗!”這個比喻讓邢翊鴻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想吃燕窩?”
宮曉詠晃了晃頭,結果頭更暈了。“燕子的口水有啥好吃的。我……我就是想……想喝點兒醒酒茶。”
邢翊鴻是打算趁著酒勁兒乾點什麼,可看宮曉詠頭疼得很難受,他也就沒了那個心思。別看外表上有一種風流不羈的樣子,可邢翊鴻的自制力是超強的。比起一時痛快,他更希望能彼此由心而合。看來下次只能給這小傢伙喝一杯了,本來只是想培養一下情緒,更容易動情一些。哪曾想估計錯誤了。“好好好,你先湯好,我去讓人給你煮醒酒茶。”
見邢翊鴻要走,宮曉詠一把拉住對方的袖子:“別去了,我跟你……說點兒事。”
被拉住了,自然就走不開。邢翊鴻坐到床邊,翻腕子把宮曉詠的手攥在掌心。“什麼事兒?你說。我聽著。”
宮曉詠這時候腦袋是有點兒疼,但思維還是很正常的。他絲毫都不覺得自己的頭腦不清醒,所以也自然不會認為這是腦袋一熱的結果。他想把空間的事告訴邢翊鴻。反正早晚也得說。而且他覺得,從剛剛他問自己是否是“精怪下山”這件事上看,他好像知道些什麼的樣子。總之他相信邢翊鴻不會傷害自己,更不會因為空間和“借屍還魂”而害怕和遠離。
事實上,就算宮曉詠覺得自己頭腦清醒,語言很有邏輯,但邢翊鴻聽著還是很費勁。不過好歹也聽懂了。
“那準備帶我去你的家看看麼?”俯身親吻了一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的宮曉詠,邢翊鴻是真的非常好奇。
之前他讓安啟派人去調查過宮曉詠。得到的答案跟宮裡存檔的一樣。窮苦的家庭,怎麼會有一個識文斷字,又廚藝了得的十四歲少年?就算宮曉詠那段“遇師記”說得很圓滿,可那樣的事情說在明面上可以,真的要放在心裡推敲的話,就難全信了。
尤其是在確定了自己的心思之後,邢翊鴻就更想知道宮曉詠的全部了。所以這回,連同他的家鄉的親戚,甚至是後孃的祖上三代都被查了個清清楚楚。一個人生活過總是要有痕跡,但莊亦云這個人,卻並不曾出現在任何人的記憶當中。甚至連蛛絲馬跡都不曾存在過。再加上之前宋太卜的兩句話,邢翊鴻心中難免疑惑。
越對宮曉詠的身世瞭如指掌,就越是疑惑他的身份。有幾次,邢翊鴻來到這個小院兒,想偷偷地給宮曉詠一個“驚喜”,但在房間緊插著。一兩次如此他還不在意,但次數超過了四次,他就起了疑心。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於是他曾經守在宮曉詠的院子裡三個晚上。
安遙王這個位置高,卻也有很多危機或者說是忌諱。他雖然喜歡宮曉詠,也願意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但家國天下,尤其是位置尷尬,又要被太后和皇上緊握在手中的皇族,他有自己必須要謹慎的本分和責任。所以他不得不提防任何一個要介入自己生活的人。直到最後他確定宮曉詠會莫名其妙“消失”在臥房當中,才產生了“神仙精怪”的想法。
之所以仍舊相信宮曉詠,是因為在平時的交談當中,有意無意地套過宮曉詠的話,而小傢伙也曾經說漏過好幾次。雖然不是具體的前因後果,可明顯不是常人會用的詞彙和口氣,還有之前種種新鮮想法。如果說這樣宮曉詠都能騙過自己,那邢翊鴻覺得自己這宮中十幾年的生涯就白活了。何況宮曉詠從來不要求什麼,也不過問什麼。他只是對做食物吃美食有強烈的願望和好奇心。錢財他也喜歡,卻從不多拿一文。就連暗中觀察他的時候,這小傢伙也仍舊是那副常態。
一個沒有任何害人之心,又有點兒迷迷糊糊的人,如果真的是誰故意安排在自己身邊的,那自己也有信心會留住這個“細作”的心。所以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