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拿筷子蘸了一下那醬,點頭道:“味道不錯。”然後朝那邊看了眼,笑道,“賞。”
“嗻。”
李德全捧了一隻托盤,將兩錠元寶給某琴送過去。
“奴婢謝皇阿瑪賞。”耿綠琴嘴上道謝,心裡腹誹,呀呀個呸的,你好了吃現成的,我還得繼續配,我這都趕得什麼事啊,安靜的吃個東西都不行。
由於已經配出了成品,所以再配一碗就容易了些,雖然不可能跟上一碗完全一模一樣,但也不會差太多。
耿綠琴又搗鼓了一碗出來,分做兩份,德妃和自己各一份,然後就專心吃自己的。
別人雖然對那醬也有興趣,但誰也不能像康熙那樣光明正大地去拿,所以也只好幹看著。
耿同學當然也不會有興趣給在場人人人來一份表示心意,除非她吃飽了撐的,否則要她主動這麼做無疑於太陽打西邊出來。
晚宴散後,康熙在自己的御帳裡對李德全說:“你給朕說說她在你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德全想了下,說道:“耿主子為人和善,處事也老道,是個不錯的人。”
康熙點頭,“你看她今天打獵可用心了?”
李德全垂下了頭,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幾分,“依奴才看耿主子不喜歡殺生。”
康熙笑了,揮揮手道:“行了,朕也不為難你了,這丫頭分明就給朕打馬虎眼,打個獵而已她也這麼小心翼翼的,朕還能吃了她不成。”
李德全心想:這說明耿主子聰明。
“這幾天她晚上還畫嗎?”
“還畫。”
“待會兒讓人送點宵夜過去。”
“嗻。”
李德全送宵夜過去的時候,耿綠琴沐浴之後正讓春喜給她梳理長髮呢。
“諳達,你怎麼還親自送來了,找個小太監送來就是了。”
“主子說哪裡話,這本就是奴才應該的。”
“諳達這是把我當外人呢,我可是諳達的學生呢。”
“主子折煞奴才了。”
“行了,諳達您別跟我這樣客氣。”耿綠琴拿過春喜遞來的銀子塞給他,“諳達拿去喝茶吧。”
“主子這才是跟奴才見外呢。”
耿綠琴笑道:“見外的我就不給銀子了,就是拿諳達當自己人才給呢,諳達還能不知道我守財啊。”
李德全也忍不住笑了,“主子這話說重了。”
“拿著拿著。”
“奴才謝主子。”
“不用,我還老讓諳達費心呢,不過是互相幫襯罷了。”這老康身邊的大太監也不是誰都能拉近乎的,她又老被老康整跟前去,這一定是要打好關係的,錢財乃身外之物,沒啥好值得吝嗇的。
李德全笑了笑,沒說話。
“皇阿瑪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有,就是讓奴才給主子送點宵夜過來,囑咐主子別太勞累了,那畫可以慢慢來。”
“替我謝皇阿瑪關心。”
“奴才知道,那奴才就告退了。”
“春喜替我送送諳達。”
“嗻。”
送走了李德全,春喜回來繼續給主子擦拭溼發,再梳理順溜,然後去鋪好畫紙,伺候主子作畫。
耿綠琴走到桌邊看了一眼,說:“把畫收起來,今天我畫扇面。”
“嗻。”春喜從一邊拿了把素面成扇過來,開啟放到桌上。
看著主子寥寥數筆就勾出一幅喜鵲登枝的畫,春喜不由讚道:“真好看!”
“把我的印章拿來。”
“是。”
耿綠琴蘸了印泥,將印按到了扇面上。
看著那個紅紅的篆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