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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能打贏我,沒有人。可萬一你碰不到他,這場架又該怎麼打?”國王困惑地搖搖頭。“雷加……雷加他贏了,挨千刀的。奈德,我殺了他,我的戰錘狠狠鑿穿他那件黑鎧甲,刺進他那顆黑心,教他當場死在我腳下。後人為這件事稱頌不已。可他還是贏了。如今他擁有萊安娜,而我得到的卻是她。”國王一飲而盡。

“陛下,”奈德·史塔克道,“我有事要跟您談……”

勞勃伸出手指按住太陽穴。“我已經談到反胃了。明天我要去御林打獵,你等我回來再說罷。”

“若是諸神眷顧,等您回來我就不在了。您命令我返回臨冬城,記得嗎?”

勞勃站起來,握著床柱穩住身子。“奈德,諸神很少眷顧世人的。拿去罷,這是你的東西。”他從斗篷內袋裡拿出沉重的手形銀徽章,丟在床上。“管你喜不喜歡,總之你他媽是我的首相。我不准你走。”

奈德拾起銀胸針。看來他別無選擇。他腳傷抽痛,覺得自己無助得像個孩子。“坦格利安家那女孩——”

國王一聲呻吟,“七層地獄啊,你還提她幹嘛?那件事算完了,我不想再談。”

“若你不願聽我忠告,還要我這個首相做什麼?”

“做什麼?”勞勃大笑,“這爛國家總得有人管。奈德,把徽章戴起來。我跟你發誓,你要是敢再丟還給我,我就親自把這爛東西配在詹姆·蘭尼斯特身上。”

凱特琳

天空染成玫瑰和金黃。凱特琳·史塔克雙手擱在窗外雕飾華麗的欄杆上,凝望著逐漸散溢的光輝。黎明爬過田野和森林,世界在她腳下由漆黑轉為靛青,再變成茵綠。幽魂般的水衝出山脊,開始它們騰湧直落巨人之槍的漫長旅程,阿萊莎之淚上白霧激盪。凱特琳隱約可以感覺水花濺到臉上。

阿萊莎·艾林生前眼睜睜地見到丈夫、兄弟和兒女慘遭殺害,卻從未掉過一滴眼淚。於是諸神諭令,死後她將淚流不止,直到流下的淚水澆灌至峽谷平原的黑色沃野,因為她所愛的人們都葬在那裡。阿萊莎已經死了六千年,然而至今沒有一滴河水流到谷底。凱特琳不禁揣測,等自己死後,她的淚水又會變成多大的瀑布。“還有什麼訊息?”她說。

“弒君者正在凱巖城集結軍隊,”身後的房間裡,羅德利克爵士回答,“您哥哥信上說他派人去凱巖城,要求泰溫大人表明意圖,但至今沒有回應。艾德慕已命凡斯大人和派柏大人把守金牙城下的隘口,並向您發誓,他決不放棄徒利家族的每一寸土地,若蘭尼斯特敢來進犯,就用他們的血來澆灌。”

凱特琳移開視線,不再觀看日出。朝陽再美,也難以振奮她的心緒。想到一日之始如此美麗,卻註定將以慘劇收場,她愈發感慨造物者的殘酷。“艾德慕派了人也發了誓,”她說:“但他不是奔流城公爵。我父親大人有訊息嗎?”

“夫人,信上沒提到霍斯特大人。”羅德利克爵士捻捻鬍鬚。他養傷期間,鬍子又重新色白如雪,林立如叢。現在的他,模樣與從前幾無二致了。

“父親若非病重,決不會把奔流的防務交給艾德慕。”她憂心忡忡地說,“鳥兒捎信來的時候,你應該立刻叫醒我才對。”

“柯蒙學士告訴我,您妹妹想讓您好好休息。”

“應該叫醒我。”她堅持。

“學士他還說,您妹妹準備在比武之後再和您談談。”

“這麼說來,她真打算把這出鬧劇演下去?”凱特琳皺眉。“那侏儒拿她當笛子吹,她自己還矇在鼓裡。羅德利克爵士,無論今天早上結果如何,我們都該動身。我的職責是在臨冬城陪伴兒子們。假如你體力還撐得住,我這就請萊莎派人護送我們到海鷗鎮,我們從那裡搭船回去。”

“又要坐船?”羅德利克臉色發青,但還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