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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了。”

幾十個掌櫃都知道二公子一向大方,只要規規矩矩把她交代下的買賣幹好了,二公子真捨得放賞,忙眉開眼笑的謝了。

采薇道:“你們先別這會兒謝我,一會兒若是誰賬上給我不清楚,可別怪我給他沒臉。”說著進了屋去,正中一張花梨的羅漢榻,榻几上已堆滿了高高一摞賬本子。

三月服侍著采薇坐在榻上,又把腳爐點了,放在她腳底下,屋子四角早點了炭火盆子,雖采薇不喜炭火,可這屋裡四敞亮開著,又是大冬底下,也真怕她著了寒,劉氏便不依著她,讓下面人早早就把炭爐子備上了,燒了這麼大會兒子,屋裡倒是燻得分外暖和,外面的大毛衣裳就有些穿不住。

采薇伸手解了前面繫帶脫了,裡面卻只穿著一個紫緞的棉袍,三月怕她冷了,又舀了斗篷過來給她搭在腿上。

采薇這一忙起來,直到近晌午,才略略抬頭,剛抬頭,王寶財進來道:“二公子,府衙的錢師爺剛頭來了,把咱們送去的東西都送了回來,連西郊的房子地契都沒留,還說孫泰送了話來,說想了這官司,問公子可有空閒,孫泰擺了酒,要給公子賠情呢!”

三月聲笑道,姑娘可真神了,那日送那兩個汝窯玩器的時候,我還捨不得,好容易淘換來的好東西怎麼就送人了,您說這好東西不過是出去溜達一圈,早晚還得回來,這才幾天,還沒捂熱乎呢,可不就轉回來了。

73相弟媳皇后巧設賞梅宴

采薇嘆道:“雖我不想仗勢欺人;可孫家若不求到國公府去,這官司也難了。”

三月撇撇嘴道:“他求國公府才是仗勢欺人,只可惜仗的勢差了,弄巧成拙罷了;到了這時候,才巴巴來求和有什麼用?姑娘放個話兒去,他恆升福哪還有活路,想起以前那些事兒我就氣的不行,不是他,何至於在冀州府氣病了咱家老爺,還有兗州府那檔子事;害的姑娘南下,不是封公子相救;如今可不連性命都沒了,他現在想和就和,沒門。”

采薇瞪了她一眼道:“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恆升福也算上百年的字號,真在我手裡折了,也有些說不過去,他既然服了軟,又搭上兩個好鋪面,咱們也見好就收,論說京城這麼大,各州府就更大,還能招不開兩個字號,是他孫家總想著吃獨食,又沒這麼大的肚子,差點兒噎死也活該,不過,範敬這個人卻不好得罪,這是個油滑的小人,不給他些好處,即便忌諱了國公府的勢力,以後還不知有什麼麻煩,倒不如餵飽了他的好,寶財,那兩個小盞留下,其餘仍送回去,再給他十傾地,就說以後短不了麻煩他,這些不過是讓他上下打點的小錢,他若是問你國公府的事,你就推說一概不知,至於孫泰擺的酒,你蘀我過去應承便了。”

王寶財應一聲便去辦了,把房地契送回範府,交給錢師爺,把采薇的話撂給他就走了,王寶財前腳走,後腳範敬從屏風後出來道:“怪道人都說這位二公子是個最明白世俗文章的聰明人,這買賣官場上的事兒,就沒有不通透的,國公府將來有這麼一位厲害的主母也是造化。”

錢師爺道:“小的就是納悶,憑著國公府那樣顯貴的門第,又是娶長孫媳婦兒,就是娶個公主進門也配的起,怎就巴巴的看上了個商人之女。”

範敬道:“你哪知道這裡頭的事,我這兩日著實掃聽了,倒是忘了,蘇家的叔老爺跟咱們那位小公爺乃是一門所出的師兄弟,想來平日斷不了往來,蘇家兩位姑娘雖出身低些,卻生的極好,尤其這位二姑娘,可是梅學士的女學生。”

“梅學士?大人說的是八年前掛冠求去翰林梅學士嗎?那可是咱大名鼎鼎的風流雅士啊!只可惜至今無緣一見。”

範敬點點頭道:“梅學士一貫清高,哪有輕易收徒的道理,卻教了蘇家二姑娘那些年,能入了他的眼,可見這位二姑娘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