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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來,若有所思了一會,開口說道:

“先生,能在這裡向你請教一個問題,過後,學生再受懲罰可以嗎?”

齊惠直見小棠這樣一問,心想大可和這個丫頭言語幾句,隨便找個理由免了這懲罰,整個內堂的學生,都將目光聚焦了在他們二人身上。

“說吧”

“先生,昨日您所授課程之中,提及三綱五常,三綱中有一句父為子綱,子以父從,學生想問,子是否無論如何都要遵循其綱?”

齊惠直是孔夫子的思想追隨者,故對於儒家學術的精要,他是相當的支援,無論世人如何質疑,齊惠直重要努力以理回應,即使不行,最多沉默也不會承認對方的觀點。

“三綱者,是說君為父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乃漢朝董仲舒大人所提出,千百年來三綱讓社會倫理得以規範,讓國家有道,家室有道,社稷有道,為何而不遵循呢?”

“先生所言甚是,但是有時候父未必總是對的,夫也不是沒有過錯,那麼這樣的綱還應該遵循著嗎?”

齊惠直見小棠直接就把話題挑了下去,跳過了他的回答不說,還把矛頭指向了他的言論,比作其他學生,他早已生厭,但小棠平時得其疼愛,故還是耐心答道:

“自古而論,君君 臣臣 父父 子子,乃由嚴格的劃分,君臣不談論,就說父子,父乃一家之主,他身上的大任是子所不能及,他要考慮的東西也是其子難以望其項背,故父親的決定是出於整個家庭的考慮,兒子應該順從”

齊惠直滿以為這樣的回答可以以讓小棠折服,但出乎他意料,小棠冷冷地說道:

“先生,我是說,假如父有錯的情況下,那綱還要不要?”

齊惠直見王清棠沒有罷手的意思,還把問題問得越來越淺白,什麼要不要,要不要這個質疑放在三綱上不就是直接挑戰著儒家學術的砥柱嗎?他覺得這個孩子今天是犯了暈,在聖賢像前如此對儒家不敬,那是妄讀聖賢書啊!齊惠直臉紅了起來,明顯是氣攻心門,嚇得周圍本還敢小聲打賭幾句的學生都僵直了起來。

“王清棠!你今天到底是在做什麼!居然敢質疑聖賢的言論,你好大的膽子!我今天一定要重重懲戒你,簡直妄讀聖賢書!”

“先生,來吧,我準備好了”

小棠似乎還是這樣從容,可是這種從容在齊惠直眼裡就是不敬,一把拉過小棠的手,右手高高舉起,五指的青筋暴露,在大家都開始為小棠的受罰感受到心痛之時,齊惠直右手一動正要打下,學生裡的混亂了一下,串出了一個人,直接把戒尺握在了手中。

“他。。?”

“是他。。”

…………………

學生的議論又起,似乎在驚訝的時候又帶有不出奇的語調,這時齊惠直反應過來,看到奪尺的人,居然是在 旁聽的江沛,故想使勁從江沛手中抽出,但卻被握得緊緊,惱羞成怒,大聲吼道:

“江沛!你這是想要作何?敢對先生大不敬?好大的膽子!”

江沛被戒尺弄得疼到紅了眼,眉心緊皺,辛苦說到:

“先生,不可,小棠挨不了你打,讓我代罰。”

小棠從見到江沛衝出來奪尺,就開始低下頭,知道事情越來越糟,心就更加涼了,她不知道怎樣用眼神去看江沛,因為她覺得江沛這樣做只會加重她內心的擔子。而齊惠直聽見受罰,看著江沛的眼睛,就更加暴怒了,什麼是受罰,難道懲戒一個學生還要如此大仁義演上一齣戲?簡直亂了套,他嘶聲吼道:

“江沛你這個劣徒!你給我鬆手,再不鬆手別怪先生不客氣了!”

江沛似乎是鐵了心要幫小棠,沒有鬆手的意思,也不敢再回答齊惠直的話,咬著牙在那裡憋著,齊惠直見這大膽的江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