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雯的耳朵,心中驀地一驚,暗道:“難怪方才夏雲峰見了她,這般恭敬!哦,那麼這說話的老頭聲音,準是笑面神丐了!自己曾聽爺爺說過,這一對丐公、丐婆,還是當今大江南北唯一大幫丐幫幫主的師伯,他們兩人年歲已在九十以上,一身武功,更是登峰造極……”心念這一動,一時不由福至心靈,急忙回頭跪倒在地上,說道:“師博這是冤枉弟子了,弟子實是有要事……”
話聲還未說完,抬頭之際,瞥見那棵大樹底下,哪還有老叫化婆的人影?心頭方自一怔!
只聽一縷極細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在身邊響起:“女娃,我老伴早已走了,她把拴在你的一根天蠶釣絲,和這一記隔空取人的手法,也留給了你,你要好生勤練才是!”
這說話的,正是那個老頭的聲音。
“老叫化婆把拴住自己的一根天蠶釣絲和這一記‘隔空取人’手法,留給了自己!”
商小雯回於往背上一摸,果然有一根細如頭髮的絲線,鉤在了自己的衣服,絲線前端,還有一根很小的鋼鉤,就象釣釣一般
她一路用手圍著絲線,一直走到那棵大樹底下,那絲線就拴在一根露出土外的樹根上,她收好圈成了一團的絲線,連同小鋼鉤,一起收入身邊青袋之中。
再一注視,方才老叫化婆坐過的地方,似有一張白紙,俯身拾起,凝目看去,依稀可見上面第一行較大的字型,寫著:“隔空釣法”四字,心中不禁大喜,急忙揣入懷中,一面想道:“我只要練會了師傅傳我的手法,就用不著和人動手,可以把敵人憑空釣過來,豈不是好?”
心頭轉動,當下就急步飛掠而去。
再說範子云一路奔行之際,突聽身後有人低低的叫道:“徒兒,快快止步。”
範子云聽出是師傅的口音,心頭不禁一怔,急忙站停下來。
只聽師傅的聲音又道:“快到右首樹林中來。”
範子云依百雙足一點,人往右側林中投入,果見暗影之問,師傅倚著一棵大樹,站在那裡,心中一喜,不禁大產聲叫道:“師傅!”
屈一怪口中輕“噓”一聲,壓低聲音道:“夏雲峰也來了,你說話小心些!”
範子云奇道:“夏伯伯也來了?”
屈一怪道:“他剛過去。”
範子云他並不關心夏伯伯,他關心的是師博,因此急著問道:“師博,聽說你老人家中午喝醉了,身子沒有什麼不舒適吧?”
屈一怪一手摸著連鬢虯髯,微微一笑道:“你是聽那姓商的丫頭說的,怕為師中了毒是不?”
範子云道:“這麼說師傅沒有中毒了,那是商小雯騙弟子的了?”
“她沒有騙你!”
屈一怪壓低聲音,說道:“索寒心確曾在為師的酒中做了手腳,所幸為師已有準備,事前預服了解毒藥丸,方保無事。”
範子云滿腹狐疑的道:“夏伯伯為什麼要索寒心在你酒中下毒呢?”
屈一怪道:“此事說來話長,為師也沒有太多時間和你解釋,總之夏雲峰野心極大,意欲網羅黑白兩道中人,收歸己用,他下的這種毒藥,名叫迷迭散,服後依然神志清明,武功不失、奇…'書'…網但卻一心一意服從於他,永無二心,據為師預料,武林中凡是到過夏家堡的人,大都被他暗下迷藥,變成了他的心腹,此事後果不堪設想…”
範子云道:“有這麼嚴重麼?”
屈一怪輕輕嘆息一聲道:“為師本來和夏雲峰只是有些私人恩怨;但最近發現了此一江湖大患的暗流,才答應了總教頭的職司,留下來看看他們的動靜,但你卻不可在夏家堡待下去了。”
範子云一怔道:“師傅之意,是要徒兒離開夏家堡麼?”
“不錯!’屈一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