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試圖站起身和裴莫行溝通,杜唯真卻拉了拉她,“我和你說過了,裴莫行什麼都清楚,輕盈,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他喜歡的人是顧佳期,不是你。”
任輕盈的身體輕輕顫抖著,“顧佳期和我說的,不是這樣的……”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顧佳期那樣傻。哦,說起來其實你也是,當初的你,就和她一樣,傻的讓人心疼。”杜唯真的手輕撫著任輕盈的面頰,頗為憐惜的說道。
其實他是故意那樣刺激任輕盈的。
真相也的確如同任輕盈說的那樣,是他逼著她,沒有給她退路,最後活生生的把她逼到了自己的身邊。 顧佳期摸著自己的小腹,神情驚懼,“你要做什麼?”
杜雲森如果敢對她的孩子有什麼想法,顧佳期一定會和他拼命的!
杜雲森見顧佳期露出了戒備的眼神,他還是那麼爽朗的笑著,似乎許久都沒有這麼天高海闊的感覺,“你放心,我還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旆”
沒事就對自己的妻子家暴,還不齷齪嗎…窠…
顧佳期內心滑過這樣的念頭,還是忍不住往後輕輕退了一小步。
杜雲森的手在大拇指的戒指上來回旋轉著,與其扣著裴莫行的這妻兒,還不如放她去攪局。
任輕盈不是固執的認為裴莫行還愛著她麼?
現在顧佳期都已經懷上裴莫行的孩子,他倒要看看裴莫行還要不要她任輕盈!
遲早有一天,他要任輕盈跪著過來求他,要回到他身邊!
只是杜雲森沒有告訴顧佳期自己的想法,蟄伏在黑暗中的夜狼,哪怕殘疾,也不會失去獠牙。這獠牙並不是不願意咬傷人,而是會在最必須的時候,一口見血。
杜唯真和裴莫行不是聯合起來要整他杜雲森嗎?
他倒是要讓他們看看,他是失去獠牙的夜狼,還是蟄伏已久的猛獸。
顧佳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帶回了房間,她一直在想,杜雲森那聲笑,到底是因為什麼。
她原本還以為他會打她肚子裡孩子的想法,結果看來,應該也不是。
杜雲森忽然間變得磊落起來?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滿腹狐疑,可顧佳期也只能感慨,杜雲森什麼都不做,才是對她目前最大的保護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顧佳期卻沒有睡意,她當然還記得杜唯真和她承諾的,昨天任輕盈暈倒了,今天總該沒事了吧。
就在顧佳期靜靜等著的時候,突然間她的窗戶被敲了敲。
顧佳期嚇了一跳,但她定睛一看,才發覺是杜唯真跨在窗臺上的身影,她趕緊走過去,將窗戶從裡面開啟,略有點驚訝的問:“你今天怎麼從這裡過來的?”
“當然是因為從正門出去,那邊守衛太多了。”杜唯真很沒有辦法,自己在自己家還得當個番強大盜,還真是諷刺。
顧佳期攀在陽臺邊往下看,她身處二樓,感覺離地面還是有點距離的。
杜唯真見她這樣看,笑了笑說:“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選輕盈,輕盈她身體特別差,這種事情讓她幹,估計還沒到一半就暈過去了。”
顧佳期愣了下,她指了指下面問:“要、要怎麼下去。”
“當然是用這個。”杜唯真扯了扯手中的繩子。
顧佳期凝視著那繩子好半天,終於還是說了句,“不行,我不能走。”
顧佳期的回答令杜唯真呆了呆,她在說什麼?她不走?她不是一直等著他們救麼?
或許是看見杜唯真的表情有些疑惑,顧佳期苦笑著解釋了句,“我真的沒辦法這樣下去。”
如果她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倒是還好。
可她是兩個人,她沒有辦法讓孩子置於可能有的危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