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漣沉在夢裡,握緊身旁女皇的手,痴痴囈語。
女皇伸臂環上慕容秋漣的腰肢,滾燙的熱溫燒得女皇身體微顫,男人的風寒,還是沒有好,怎麼就不聽話?
好好的去淋什麼雨?有話不能清醒時說?
世上的男子是不是都這樣?除了酒醉和生病,就不能稍稍在女人面前展現一下自我的脆弱?
明赫從營帳取回衣衫很快,女皇留下衣衫讓明赫替慕容秋漣換好後,繼續把慕容秋漣鎖回營帳養病去。
病情總是如此反覆,如果是在現代,會得肺炎的,那是一種很嚴重的病況,古代估計是沒得醫治的。
明赫曉得女皇對自家主子的關心,也不作多說,替慕容秋漣換好衣衫,用被子捲了兩圈往背上一甩,扛著慕容秋漣就飄飄如仙的飛下了守城樓。
女皇見到明赫那絕然如羽的身姿,豎起大拇指在明赫的身後一擺,稱讚道:“厲害!”
“厲害麼?”
泠綰取膳回來,把竹籃放在桌上,清粥小菜一碟碟端出,是兩個人的份量。
“秋漣回營帳了,你就坐下與朕一齊用膳吧!”
東西吃了不浪費,丟了可就浪費了。
城內兵仗在打,糧餉越吃越少,戰事打得越久,就越該珍惜糧食。
“是,皇上。”
喝粥無聲,食菜不語。
泠綰與女皇共進早膳的浪漫時光,換成了兩人的食不言,寢不語的沉默狀況。
“泠綰,那三邊女軍陣況怎樣?”
昨天剛埋好的地雷,昨夜就下了整夜的雨。
老天這不是換著法兒的玩人呢麼?
雷弦被雨水打溼,怎麼燒燃引爆呢?
女皇食畢膳食,用鹽水漱了口舌,悶聲問著。
“回皇上,勉強堅持下來了。冥蘭谷的兵力還有一萬,其餘兩處都還有一萬五。如果沒有救援,或是暄昭持續增兵,馬橋守城失陷,估計會在一二天之內。”
沒有任何希望的,泠綰道出即將來臨的殘酷事實。
“有其它五路軍的訊息嗎?可查到四閣相承是什麼想法?四閣相承若是想保暄昭必然不會再增兵馬橋城,若是他們下定了決心要取朕的腦袋,那暄昭的興亡,與他們還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如此大規模的向馬橋城增兵,動機何在?”
是詩晗煙和他們有私仇恩怨,還是他們就非得殺掉自己不可了?
莫非又是什麼命言論?
“白將軍和慕將軍每人將城池推進五座,儒文承奪取三處守城,步將軍和杜文史各拿下兩座守城府。目前來看,大凰女軍已取得暄昭三分之一國界。暄昭探查有數的兵力快被女軍挖空了。只剩下護守暄昭皇室的那二十萬破狼軍,在暄昭夏相的手裡,至於他會忠於皇室,或是忠於四閣相承,尚未有定數。暗報只探得最近夏相和一神秘男子接觸較多,但那名男子的身份,無人查得。”
泠綰把最新收到的暗報內容上呈女皇,將碗筷收進竹籃裡。
“是麼?照此情況,馬橋守城需得儘快解決戰事了。”
暄昭的夏相?夏宇軒?
就是當年落水之行把自己和漠語妝截在官道之外的人?
女皇的記憶裡雖然沒有關於夏宇軒的影像模樣,但落水之行的事情,從苒輕塵的口中倒也聽說了一些,苒輕塵曾說是他擾了夏宇軒吹的狼曲,救了自己和漠語妝一命。
如此說著,那夏宇軒便是自己的死對頭了?
呵!這樣也好,等到重見之日,咱就新帳舊帳一起算!算它個明明白白,天翻地覆!
☆、不信這是她此生終結薨喪之地
一抹凌厲的絕狠在女皇的明眸善睞裡閃逝而過,泠綰抬頭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