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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滿腹經綸,雖然策論寫的不像范進那麼務實,但是文章華麗,才氣斐然,足以點為狀元。即便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張居正也得承認,兒子不及此人。

除了沈懋學外,湖廣曾朝節是張居正的大同鄉,這次張嗣修網羅一幫才子北上時,此人卻是早已動身,經朝廷驛站公車上路,沒和張嗣修同行。其名號連張居正都知道,也足以名列一甲之內。陝西宋希堯,蘭溪陸可教,以收藏王羲之《快雪時晴貼》出名的秀水居士馮夢禎……。

這些都是當今天下有名文士,自身的才學不差,名氣更是響亮。除了宋希堯是陝西人,餘者都是東南名士,不是范進這種嶺南書生可比。以這些人的卷子為優卷,不管從程式上還是仕林物議上,都找不出什麼瑕疵,足以服眾。

按照殿試規則,讀卷官要選出十份得分最高的卷子作為優卷呈遞君前,當場宣讀,由皇帝評判優劣,判定名次。眼下雖然一甲名單早已經內定,但是程式總是要走。按照規制,應為殿試後次日於文華殿御座前讀卷,但是張居正想要提前到當天夜裡讀卷,皇帝也沒有辦法。

張居正精力旺盛,又有宮中賜參湯、鹿血之類的補藥,兩三夜不眠也不當回事。萬曆昨天晚上就沒睡,白天強支撐了一天,到了夜裡,其實已經有些倦了。但是一想到事先布好的局,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他的精神也振奮起來。心怦怦亂跳,連吸幾口氣,才壓抑住激動心情,儘量把語氣放得平緩:

“張先生,你們實在太辛苦了。其實明天把卷子定出優劣即可,不必急在眼下一時。”

“陛下,先將一甲選出來,臣等今夜通宵不眠,將二三甲名單定出,保證儘快公佈名次。掄才雖為大典,然朝政亦不可荒廢。各位部堂皆有要務在身,殿試早些完結,各位也好早些回衙辦公。”

皇帝點點頭,強忍著打哈欠的衝動,深吸一口氣道:“張先生公忠體國,實為國朝柱石。來人,傳朕旨意,於東閣賜夜宴一席,以慰勞各位臣公。先生國朝柱石,切記保重身體,不可過度操勞,以免過度操勞損傷身體,令朕心難安。來人,賜坐。”

“臣謝恩。”

與升朝一樣,張居正於御座之下有一專屬座位,每天上朝時,皆坐而論政。此時也是坐在座位上,為天子讀卷。

十份試卷的評價差不多,從程式上說,談不到誰高誰低,誰都有可能成為狀元。但是張居正先念誰的卷子,自然就意味著他心中已經屬意此人為本科狀元。

對於策論文字,萬曆其實聽不大明白,他的學識還不足以辨別每一份卷子的高低好壞,越是文采斐然辭藻華麗,用典考究的,他聽起來其實壓力越大。是以當這份宣城沈懋學的試卷唸完後,萬曆並沒聽出其有多好,或是多麼出色,但是他以嘉靖為目標,於人心把握方面的能力是有的。看張居聲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屬意這篇文章為狀元。

三四份墨卷念過去,萬曆心知戲肉將到,忽然問道:“張先生,不知朕的師兄所做策論,可在這十篇文章之中?”

“臣啟陛下,小犬的文章,尚未讀到。蒙各位部堂錯愛,將其選為優卷,只是其文字拙劣,不足與各位才子並論,因此放到最後。”

“張先生太客氣了。先生大才國朝不做第二人想,師兄既是先生一手教授,才學自然不差。來,朕想聽聽師兄的文章。”

“臣遵旨。”張居正看向張懋修,後者知趣地拿出張嗣修的文稿於殿前大聲朗誦起來。三位輔臣裡,呂調陽說話口音最重,雖然在京師多年,官話說的不錯,但是還有家鄉的口音,他平時少開口也有這方面的因素考慮。張四維雖然是山西人,但是一口官話字正腔圓,聽不出家鄉味道,此時讀卷正當其時。

張嗣修的文字,與前面幾人比,對萬曆來說區別不大,全都聽不懂。但是隻張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