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天底下絕頂的練武奇才且是一點沒有瘋的,那也是不可能練到如此境界的!
鐵水一向自恃武功絕頂,卻也沒練到如君這般頭上冒白氣的地步,心中也有些捉摸不透了,道:“敢莫他是真的在發熱?或是病了?”鐵水口中說著,便要伸手去摸如君的額頭,看是不是在發燒。
文鳳叫閃身一晃,挺身擋在如君同鐵水之間,叱道:“你別動他!”喝聲中,一雙短劍已握在手,生怕鐵水對如君會有什麼危險舉動。
鐵水縮回手微微笑道:“我也說他是著了風寒,想摸摸他額頭是不是發燙。姑娘莫不真以為他這樣是在練什麼高深內功吧?也罷!姑娘是怕貧道加害於他,貧道又豈是真如此小人?邊少俠是貧道邀請出關的客人,在這期間,貧道是要保管他無恙的。姑娘既對貧有防範之心,貧道便也不好多事了,不過要有用得著貧道的地方,只管開口叫一聲就成!”他這說著,心中對如君的情形更加疑心了。
如君頭上的白氣散盡了,卻還是盤坐不動。只苦了文鳳呆呆的守護在一旁絲毫不敢大意。待到天都快亮了,如君才睜眼醒了過來。看他模樣並無不適之處,文鳳這才歪著身子閤眼睡了過去。
第十五章、出關——16
次日,天居然放晴了,這是沒料到的。陽光把雪照得耀眼生輝,不過仍是冷得徹骨。
文鳳策馬緊緊挨著如君走在一起,想起如君昨晚奇異情形,心道:“如君哥一定是在練什麼了不起的武功。我還當他是瘋癲了才不覺得寒冷,看來他與鐵水老道一樣是內功極深了,寒暑不侵了。”又想:“他內功這麼了不起了,卻瘋了……”她一想到如君瘋了就自責,同時又想到自己與如君之間說不清的恩怨,不禁驚道:“他原來練這高明的武功是要給他父親報仇的,父債子還,他這仇是該尋著我與哥頭上了……”文鳳原本不太注重這回事情的,只當自己兄妹不與如君為難就行了,憑如君是不可能對自己兄妹有什麼厲害關係的。文鳳想:“要是他現在沒瘋,又把我視作惡毒的妖女,他……武功這麼高了……”文鳳感到有些發慌與束手無策了。
文鳳偷眼看如君,只見如君仍然是那樣呆呆痴痴的,卻不大像以前一個人那樣胡言亂語的瘋癲模樣了。“難道他在想什麼……”文鳳覺得自己實在好笑,痴呆的人會想什麼呢?“這樣也好……”文鳳不自禁又這樣想到了,隨既又是同樣的自責道:“我真是太自私了!為我自己一點私心,竟希望他這樣瘋傻一輩子!我真是一個惡毒的女子!”可是心中又不自禁問道:“我真的是個惡毒女子麼?”她不願再想下去,她覺得自己也實在有些可憐:“若我也同他一樣瘋了就好了,我們兩個都是瘋子,瘋子與瘋子之間是不會再有那些煩人事情的。這才真的很好!”她望著如君,不禁露出羨慕的神色來!
行到近午時,又聽吳天才的聲音歡呼道:“樹!前邊有樹林。”
文鳳抬眼望去,果然是一大片延伸得很遠很廣的蔥綠色,大概是松柏之類的長青樹。有不有樹,對文鳳並無多大關心,文鳳的心思不在那兒。
鐵水與如君同樣不動聲色,他們仍是一個“心安”、一個“自然”,只隨了馬兒的蹄子一步一步的坐著走著。
晚上不用再為下帳篷的宿地發愁了,密密的松林全是參天的古木,遮風避雪是再好不過了。最令人高興的是燒不盡的樹枝,有火,寒氣就沒那麼重了。林中也是有野豬、獐子什麼的,只要願意,憑鐵水與文鳳的武功要捕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時常也有老虎、雪豹之類大的兇猛的野獸出沒,一個重傷者、一個瘋癲者、還有一個全不會武功,一行人是不敢分散得太開太遠的。
晚上一切都是照例。下帳篷、生火煮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