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隨風過
自在花開花又落
不管世間滄桑如何
一城風絮
滿腹相思都沉默
只有桂花香暗飄過
隨著這悽婉哀怨的歌聲,旁邊拿著酒杯的白皙雙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弘暉
怡寧的腿在年前就好利落了,但為了少磕幾個頭,她硬是在炕上挺到了三月。明知道她在裝病,胤禛卻也沒說什麼。既然連大老闆都不在乎,底下的人更樂意落個眼不見為靜。就這樣,除了出席四爺府的年夜晚會外,怡寧竟然清清靜靜的看了一冬天書。
胤禛很少來她的院子,只年夜飯散了後,來她這坐了一會兒,撂下個翡翠鐲子,便走了。對於珠寶首飾,方小萌唯一喜好的就是翡翠,簡直到了著魔的程度。為了買到便宜的翡翠,她曾經三次到中緬邊界掏寶,有一次還賭了一塊小石頭,只是很不幸,那確實是一塊石頭!這讓她深以為憾。
這翡翠最早只產於緬甸,在清朝初期才透過第二條絲綢之路進入中國。而當時中國出產的和闐玉被稱為翠玉,當緬甸硬玉流入雲南時為了區分,即將之稱為非翠,即這不是中國的翠玉的意思。又因它顏色不均勻,有時在淺色的底子上,伴有紅色和綠色色團,顏色之美宛如赤色羽毛的翡鳥和綠色羽毛的翠鳥,由此得名。
怡寧見胤禛拿來的這隻鐲子,通體滿綠,如玻璃般剔透,拿到光下細看還有層金暈,竟像是現代幾乎已經絕跡了的帝王綠。就這個品相的A貨鐲子,拿到國際拍賣會上,至少值一千萬,還沒處買去。以四爺的為人,想來不會拿個假貨糊弄人,一時間她恨不得把眼睛粘在鐲子上再不移開。
當下,怡寧爬在炕桌上,點了十隻蠟燭,又讓秋菊找秦福從胤禛的書房裡拿來個放大鏡,將鐲子捧在手心裡翻來覆去的看個不停。又戴到手腕上欣賞,一會兒又怕碰了忙摘下來,足足折騰了一個晚上,惹得秋菊嗤嗤直笑。
“瞧把格格樂得,這些日子也沒見過格格這麼開心的。”說話的是大丫頭冬梅,是那拉氏特特撥來照顧她的。
“那當然,這可真是個寶貝,要是擱在我們那兒,就是年年都給個十佳律師都不換。”怡寧得意忘形,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什麼是律師呀?”秋菊和冬梅都詫異道。小姐嘴裡的名詞最多,淨是新鮮的。
“你們快看,這塊綠看上去是不是很像雲彩?”怡寧忙岔開話題。
“好像是有點像,真好看。”兩個丫頭的注意力飛快的又迴轉到鐲子上,女人見了珠寶首飾都一個樣。
“看一塊翡翠好不好,有沒有價值,關鍵要看它的種,還有色。你們看,這是地道的玻璃種,是不是就像玻璃一樣晶瑩剔透?再說這色,這色可分三六九等,最高階的,就是這帝王綠,我以前都沒見過。其它像陽綠、濃綠算是好的,至於油綠、豆青,菠菜就落了下層。我以前有過一個菠菜飄花的手鐲,就不貴。”怡寧侃侃而談。
“小姐,我怎麼沒見過你的手鐲。”秋菊問道。
“碎了,摔碎了。”怡寧不耐煩的道:“這賞玉可有講究,不懂行的人就會被騙。翡翠造假的手段可高明得很,所以有燈下不觀色,無綹不遮花,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等種種的說法。”
“可是我們現在就在燈下呀,還點了這麼多燈。”秋菊又奇怪的問。
這丫頭怎麼這麼多問題?怡寧瞪她一眼,“不看了,不看了,睡覺!”說完將鐲子狠狠地往胳膊上擼了擼,抱緊了才甜蜜的睡去。
由於得了個心儀的寶貝,怡寧便覺得年也過得快,轉眼便到了陽春三月,怡寧如同冬眠後的蛇一般開始到處亂串。
方小萌讀研究生時,同宿舍有個女生對藏傳佛教狂熱的信仰,跟著她,方小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