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紛爭。
店老闆洗刷了冤屈,又捉住了內奸,很是高興,對怡寧千恩萬謝,還送給她一把胡琴,又給玲瓏也換了貨。玲瓏也很高興,拉著怡寧的手不肯鬆開,非要邀請她到清音閣喝茶。
正在這時,人群中擠過來個小廝,撫在榮勒耳邊說了幾句,又到玲瓏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玲瓏不由分說,拉著怡寧的手上了旁邊的醉仙樓,榮勒也不阻攔。
小廝引著他們來到天字第一號客房門口,剛要掀簾,便聽見一曲蕭音突的拔地而起,大家一時都定住了。蕭聲如水,悱惻纏綿,恍惚間眾人好像見到一隻孤雁在夜空中輾轉騰飛,苦苦尋覓著他的伴侶,卻是一首《孤零雁》。
直到蕭音停止,小廝方才挑起簾瓏讓他們進去,卻見房裡一坐一站有兩位公子。年長些的背對著光站在窗前,手中拿著一管洞簫,顯見他正是剛才吹蕭之人。
年輕些的見她們進來,微微一笑,沒有起身,只對榮勒道:“聽三哥說,今兒個是府上老太太的壽誕,怎麼你竟在街上閒逛?”
榮勒忙上前施禮,口中答道:“老太太的壽筵已經吃過了,這正要送妹子回府。”
年輕些的公子剛要再開口,卻見那個歲數大些的搶先笑道:“如此說來倒是榮幸,剛才我們兄弟在這裡吃酒,有幸得見二位小姐的風采,實在個個都是女中豪傑,令在下兄弟佩服不已,不知可肯賞光一聚?”
“三爺又拿玲瓏打趣,女中豪傑是這位小妹妹,我不過是個棒槌。” 玲瓏笑顏如花,上前行了個禮,“不過即是三爺和五爺相邀,恭敬不如從命,我就粘粘小妹妹的光,討頓酒吃。”說著一側身坐到了五爺的身邊,只一雙眼睛卻不離三爺片刻。
怡寧見這二人衣著華麗,儀表不凡,歲數稍大些的滿臉書卷氣,年歲小些的也是氣度怡然,便知道必是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她對這些人可沒有任何興趣奉陪,施了一禮道:“見過三爺、五爺,承蒙二位邀請,深感榮幸,只是我出門已久,怕家人著急,日後有緣再另相聚。”說完便向榮勒使眼色,卻只見榮勒皺著眉頭,一臉為難。
三爺見她推卻,知她身份與玲瓏不同,不肯與陌生人隨便相交,便走到怡寧面前,溫和地一笑,道:“說起來大家都不是外人,榮勒與我結識已久,便是我家與你府上也算是親戚,若真論起來,我也要叫你一聲妹子。我兄弟二人對小妹是聞名已久,只恨無緣相見。擇日不如碰日,既是今日有緣,不如就此暢談一番如何?你有長兄陪護,想來晚些回去家裡也不會過份責怪,到時我自會派車送你。”
怡寧見事以至此,不便再強行推託,轉念一想已是瞭然,道了聲打擾,在玲瓏身邊坐了下來,心中卻只暗恨自己剛才多事。
三爺又忙叫小二添了碗筷酒杯,又添了許多酒樓拿手的菜餚點心,只怕不合怡寧的口味。怡寧是個不挑食的,做律師時天南海北的跑遍了,啥都吃。見三爺如此小心殷勤,到有些過意不去,只得強打精神應付。
“我說妹妹,你怎麼就知道這弓弦是那夥計割斷了的。莫非那胡琴真的會說話?”玲瓏拉著怡寧的手問道。
怡寧微微一笑:“那不過是唬人的伎倆。”便將自己剛才所見說了一遍,又道:“其實我也就是詐他一詐,不想竟是個沉不住氣的。”
只聽五爺嘆道:“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怪道人稱女才子。”眼睛卻只盯著他三哥。
玲瓏聽見,看看三爺,又看看怡寧,捂著嘴想了半天,方道:“原來如此。”
怡寧懶得搭理他們這沒頭沒腦的話,更懶得與他們打啞謎,只一個勁兒拿眼瞪榮勒,恨他像個木頭樁子。
三杯酒過後,見五爺還要再給怡寧倒酒,榮勒便道:“我妹子不擅飲酒,還是換了茶吧。”
三爺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