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是廖騫教出來的。”
什麼叫車開的很瘋癲?
裴伊月白了他一眼。
“我沒求他收我當徒弟,是他死乞白賴的要當我師傅。”
這話是實話,可是說出來之後,白洛庭卻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他看了她一眼,見她又是那一臉的淡定不虞。
白洛庭突然笑了一下。
他這不只是娶了個媳婦兒,他這是撿了一塊寶啊。
人人都搶,最後卻成了他獨有的。
想想還真挺有成就感的。
車跟著導航一路開到一個廢車場,白洛庭表示有點懵逼。
好歹也是連貫十年的車神……住的地方難道不要高大上一點?
車開到一半就被一堆廢銅爛鐵堵住。
兩人下車往裡走,越是走近,砸鐵的聲音就越是明顯。
“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裴伊月腿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走路多少有點跛腳。
白洛庭扶著她,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有點詫異。
裴伊月伸手指了一下前面的破房子。
“沒錯,就那。”
看了一眼前面的房子,哪裡除了個屋頂,甚至連大門都沒有。
一代車神啊,真的住這樣的地方?
走近後,更讓白洛庭吃驚的是,他以為自己來到這以後會看到一個意氣風發的老頭。
可是當他看到眼前這個身穿襤褸,只有一條腿,手裡拿著大錘子叮咣砸車的人時,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
“老頭!”
裴伊月微微揚起嘴角,叫喚的語氣不算恭敬,但卻十分親切。
聞聲,廖騫揚錘的動作一頓。
右邊腋下的柺杖稍稍挪了一下位子,左腳跟著側了半步才轉過身。
他嘴裡叼著一根菸,煙霧寥寥而上,他有些睜不開眼。
凹陷的燕窩深深一眯,手裡的錘子砰地一聲丟在了車頭上。
空閒的手拿下嘴裡叼著的煙,溫怒的臉卻沒有堅持過三秒。
“死丫頭,你還知道來?”
裴伊月輕輕掙開白洛庭的手,一瘸一拐的往裡走。
廖騫眯了眯老眼,看了一眼她的腿。
“你的腿是怎麼回事,踢車門勁使大了是不?”
廖騫看起來要比一般五十多歲的人顯老,黝黑的面板帶著深陷的褶皺。
然而這些皺紋卻擋不住他皺眉時的動作。
裴伊月走過去,拿掉他手裡的煙扔到地上,腳尖輕輕捻滅。
“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一瘸一拐的怪孤單的,來陪陪你嗎。”
廖騫手裡的柺杖倏然抬起,在她受傷的腿上輕輕打了一下。
“小王八蛋,拿老頭子開涮是不是?你要是想陪我,就把腿弄斷,別在我面前拐來拐去的,看著礙眼。”
白洛庭跟在裴伊月身後默默的走進。
然而廖騫就像沒看見他似的,連問都沒有問過一句。
看著他的腿,白洛庭心裡有太多問題想問了。
車神消失二十年,不但沒了腿,而且還過的這樣的生活。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裴伊月轉過身,看到的正是白洛庭一臉的凝重。
她知道他這時候在想什麼,但是她卻沒有解釋,或許,之後她也不會解釋。
她拉住他的手,笑了笑。
“他就是我師父,不要打個招呼嗎?”
看著裴伊月的笑臉,白洛庭覺得可能是他想多了。
二十多年前裴伊月還沒出生,她怎麼可能知道車神是誰。
這個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說不定只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