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白洛庭提眸看向廖騫,正想開口,廖騫突然拄著柺杖轉身。
“黛丫頭,跟我上樓,我有話跟你說。”
“哦。”
裴伊月很聽話,從來都沒有這麼聽話過。
看著她跟一條腿的廖騫順著一道鐵樓梯上了二樓夾層,白洛庭卻愣愣的怔在原地。
黛丫頭……
他沒有聽錯,他叫的的確是黛丫頭,原來,她真的是他大哥要找的“黛”。
也許是在熟悉的人面前放鬆了警惕。
廖老頭這麼叫她,她竟是一點都沒反應過來。
樓上,廖騫停了一下腳步,看向樓下愣怔的人。
“你眼前那輛車開不動了,想辦法給我修修,別光杵在那,乾點活。”
裴伊月嘴角微抽。
這老頭,到底還是不放過他。
走進那連門都沒有的小隔層,裴伊月四處看了看。
“我就是不懂了,你為什麼非要住在這裡,天寒地凍的,舒服嗎?”
廖騫坐在一個狹窄的小床上,床上幾套厚厚的被子堆在那。
他拿起火柴,刺啦一聲劃燃,眯著眼,點上嘴裡叼著的煙。
煙霧在這狹小的空間幾乎揮散不去,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他朝著一旁的紅色塑膠凳揚了揚下巴。
“坐吧,你這手長腳長的,我怕你再踩穿了我這屋子。”
裴伊月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凳子。
這還是她小時候來的時候經常坐的呢。
裴伊月拿過小凳,就跟小時候一樣,坐在他面前。
廖騫已經很多年沒有跟她這樣面對面的說話了,眼前的她雖然長大了,但還是會讓他覺得跟她小時候沒區別。
他揚頭看了看這間屋子,笑了笑說:“這很好啊,你也知道我離不開車,只要是有車的地方,我都能活。”
“您這又是何必呢,您想要車,不管是什麼車我都能給你弄來,為什麼一定要住在這,都這麼多年了,要是哪天這裡被拆了你怎麼辦?”
“拆了再說唄,這不是沒拆嗎!”
廖騫揉了揉鼻子,朝著樓下瞟了一眼。
“這小子你是從哪掏騰出來的,傻里傻氣的。”
聞言,裴伊月失笑。
她拉著小凳子朝前挪了挪,小聲說:“他可不傻,人精著呢。”
廖騫嫌棄的瞥了她一眼。
“你這兩年無聲無息的,倒是變得開朗了不少,都會笑了?”
裴伊月笑臉倏的一斂,扭過頭,不吱聲。
這老頭嘲諷人的本事真是多少年如一日,一點都沒變。
廖騫嫌棄的咂了咂嘴,“誒呦,真是能耐了,剛剛還花枝亂顫的,我不過是說了他一句不好,立馬就給我甩臉子了。”
“我才沒有。”
跟這老頭生氣,那是早晚要被氣死的。
裴伊月才沒那麼笨跟他置氣。
“得得得,我不說了行了吧,不過丫頭,他到底是幹什麼的,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半晌,裴伊月輕輕搖了下頭。
“他是北城白家的二兒子,正宗的軍閥世家。”
聞言,廖騫騰的一下站起。
“我說你是不是瘋了,你這不是找死呢嗎!”
裴伊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目光靜謐的就如同以往的她,絲毫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緊迫。
樓下,聽到這麼大聲的叫喊,白洛庭忍不住朝上面看了一眼。
毫無阻礙的視野,剛好跟站起的廖騫撞了個正著。
裴伊月伸手拉了廖騫一下。
他一條腿站的本就不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