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叫。
“哎,這有什麼,你可真小氣,”藍嫣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徑自說到:“那糖醋里脊,你到底準備啥時候教我做?”
“……”這個女人的耳朵是自帶過濾功能的吧,“王妃,糖醋里脊是川菜,現下你們就要入蜀了,到了蜀地,多的是比臣出色的廚子,讓他們教您,可比臣要做得正宗多了。”
明初辣椒還未傳入中國,因此,川菜的主流還不是辣味,而是以糖醋為主。
朱椿握著筷子的手狠狠用了一把力,他說的是“你們就要入蜀”,而不是“我們”,他……果然是那個意思嗎?
“哼,行了行了,反正你就是在藉故推託!”藍嫣有些氣鼓鼓地別開頭,不再搭理夏子凌了。
夏子凌索性也懶得理她,徑自埋頭吃飯。一頓飯下來,三人各懷心事,氣氛沉悶不已。
直至席畢,夏子凌道:“王爺……”
“去書房說。”朱椿說罷蹭的起身,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真是的,他不過準備過來與朱椿討論下入蜀前的佈置,朱椿這是吃錯了什麼藥?一開口就打斷自己?不過書房就書房吧,他看看這回到了書房,蜀王肯不肯讓他講兩句話了。
入了王府書房,朱椿錦袍一掀,在書桌後方正襟危坐,眼神冷冽地看著夏子凌,道:“你說吧。”
夏子凌若是敢說出不想隨自己就藩,他便……但夏子凌若真那麼說了,自己縱然滿心憤怒,又有何立場要求夏子凌隨自己一同赴蜀呢?
於公,夏子凌留在後軍中經營並無不妥,人家一個四品同知,為何要屈尊降貴隨約涸蹲甙褪裰兀坑謁劍岵壞孟淖恿櫪肟約海庋睦磧杉人擋懷隹冢裁揮腥魏瘟3∷黨隹凇
“王爺,臣今日已經辭去了後軍中的職務。”
“什麼?”朱椿尚在糾結,夏子凌就說出了驚人之語。
“王爺難道覺得臣以後軍同知一職,可以申請隨王爺一同赴蜀嗎?別說現下後軍都督已不是景茂,就算他仍擔任此職,也斷不可能批准的。”
朱椿當然知道夏子凌身在後軍之中無法隨自己就藩,他正在糾結的不也是這嗎?可是……夏子凌居然如此乾脆,主動辭官了?
“你……後軍同知,可是正四品的官職。”正四品在京官中雖不算多大,卻也是有的人一生無法企及的高度。
“臣自然知道,但臣要的不過是輔佐王爺而已,”夏子凌頓了頓,道:“現下京城之中,有惠妃娘娘和梁國公為您經營,多臣一個,並無大用。這是明面上的,私下裡醉蕭閣內,有周庭與皓月運作,臣也放心得很。”
“所以,隨王爺一同入蜀,治理好蜀地,才是當務之急。治蜀之功,日後皇上定會記在王爺頭上,臣自幼居於蜀地,對蜀中情形比較熟悉,入蜀輔佐王爺,臣以為自己當仁不讓。”
“……”這麼說,夏子凌還巴之不得隨自己入蜀?夏子凌的話忽然讓朱椿有些雲裡霧裡、難以置信。那麼……他剛才為何要說“你們”?不過,話已至此,夏子凌的意思,朱椿已然明瞭,自己剛才糾結於那一個小小的用詞而黯然神傷,說出來恐怕會被他笑話,是以朱椿決定隱而不言了。
在母妃那受的冷落,因為夏子凌現下一語,忽然痊癒了。朱椿只覺得胸中盈滿暖意,起身直視著夏子凌,堅定地說道:“子凌,你如此待我,本王定不負你所託。安於蜀地只是暫時的,相信我,有一日,本王定會攜你一同返京。”
“是,王爺。”
朱椿似乎很久沒叫自己“子凌”了,或者更確切的說,他只這麼叫過自己兩次。面對朱椿灼灼的目光,夏子凌不禁有些心虛。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一直在騙朱椿。朱椿以為他不計一切,只為了輔佐自己登上皇位,可是他內心深處卻一直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