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話,董氏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臉氣呼呼的樣。
沈蓉笑道:“我孃家姓沈,主人家姓付,因為不良於行,給人做妾。這是我女兒,可惜了,命不好,嫡娘子的肚子裡爬出來,總好過將來讓人指點著庶出。”
董氏笑道:“姊姊這樣說就不對了,將來過得好不好全看嫁的丈夫,什麼嫡庶的,都是虛的。有女兒好啊,我就喜歡女兒了。”董氏逗弄付新道:“你幾歲了?叫什麼名字?讀過什麼書?”
付新乖乖地一一回答。
董氏更是喜歡得不得了。嘆道:“可惜我怎麼就非生個兒子呢?而且還是個性格古怪的兒子,無趣死了。哎呀,要不你給我當女兒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付新認真說道:“不要,我就給娘當女兒,將來孝順我娘。我什麼都不要,再好的東西,也沒我娘好。”
逗得董氏哈哈大笑。
沈蓉好奇問道:“夫人的兒子呢?出門沒帶著嗎?今年幾歲了?”
一提這個,董氏笑不出來了,道:“帶著呢,你剛沒見著是兩輛小廂車嗎?那孩子非要自己坐,不肯跟我同乘。今天八歲了,可比個八十歲的還古板,簡直無趣死了。還有,你不知道,他還有個怪癖呢。”
第五回 5
沈蓉見董氏說時一臉的神秘,不禁也有點兒好奇地跟著話口問道:“什麼怪癖?”
董氏左右看了看,然後神神秘秘壓低了嗓門道:“從懂事開始,就不讓丫頭碰他。他總說丫頭們佔他便宜,誰要是碰了他一下,他就會想非法的整治這個人,非整得這個人跪地磕頭向他認錯,還得看他心情好了才算拉倒,要是他那幾日心情不順,那就完了,直接找歪脖樹去最省事了。”
沈蓉和付新都非常的好奇。尤其付新,因為年紀小,所以說話有時就會無所顧忌,忍不住問道:“那夫人也碰不得那個小郎嗎?”
這正是董氏最得意的事,一想到她仗著是孃親,肆無忌憚地亂摸她兒子,她兒子忍氣忍到臉紅脖子粗,就得得特別有成就感。於是洋洋自得地說道:“我是他娘,摸他他也得忍著。你不知道,可有意思了,我一摸他,他就生氣。我一見他生氣特別可愛,就總想摸他逗他生氣。”
付新想:這位夫人好可怕,她兒子好可憐,怎麼會有專門想看自己兒子生氣,就開心的娘呢?瞅了瞅沈蓉,付新嘆息:幸好她娘很正常。
一提起她的兒子,董夫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瞪大了眼睛問付新道:“你剛說你叫什麼名字?”
由於董夫人問得太過熱切,以至於付新被嚇了一跳,怯怯說道:“姓付,單名一個新字,小字憨娘。”
董夫人聽後,扶掌大笑。
沈蓉不解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董夫人笑道:“不瞞姊姊說,前幾年,有個老者打邊關過,曾給我兒算過一卦,當時我倒也沒問過別的,只問了我兒姻緣。那老者說,我兒的媳婦孃家姓付,單名一個新字。只可惜她在廣陵,那老者說,將來我兒的媳婦要往京城去尋。”
沈蓉一聽,笑道:“想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能與公子相匹配的,定是位絕世美人。我們憨娘將來,我只求找個一輩子疼她的,不求多富貴顯赫。”
董夫人笑道:“姊姊可真是個實在人,一般人家裡,誰不想著女兒掙個富貴榮華,給自己爭爭臉?尤其是妾,更是夢想著女兒得了天眼才好,也好在主人家裡翻身呢。”
沈蓉嘆道:“我也見過夫人說的那種人,可那都是想不開的,誰可會看重你?只有自己過著舒心才是一輩子,你我給人做妾,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說什麼也得讓我女兒舒心一回。”
兩個人簡直稱得上一見如故,就這麼一直敘著話,好似多年的未見的閨閣舊友,不知時間飛快,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