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衛上前問道。
安子常笑道:“敢情你夫人和我夫人約好了,兩人換著班的送啊。昨兒你吃了我家的飯食,今兒我要吃你家的飯食。”
蕭士及笑了笑,揮手道:“你去吃吧,我要再想一想。”
安子常嘆口氣,搖著頭拍了拍蕭士及的肩膀,“蕭老弟,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咱們不做辦不到的事兒。”說著就去吃晚食去了。
蕭士及站在輿圖前面良久,終於有了個主意,才發現自己實在是飢腸轆轆了,馬上衝過去跟安子常搶菜吃。
安子常忙幾口扒完碗裡的飯菜。含糊不清地道:“你終於知道餓了?”
蕭士及呵呵地笑,將桌上的飯菜統統裝到一個大碗裡,如風捲殘雲一般很快吃得乾乾淨淨,將碗一扔,對安子常道:“走,咱們去見陛下。”
安子常被他推著走,笑嘻嘻地跟他扯些別的事情,想鬆弛一下他緊繃的神經,“那個綏元縣主,最近給你惹麻煩了嗎?”
蕭士及白了他一眼,“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
“我說的是正經事。”安子常正色說道,“你知道那娘們兒不懷好意,為何不殺了她算了?”安子常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做過?”蕭士及嗤之以鼻,斜睨著他,很是不屑。
“切,少來。你要有意殺一個人,她還能活著?”安子常更加不屑。
“話不能這麼說。大周的朝陽公主是不是也有心要殺你,她殺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何還是活蹦亂跳站在這裡?”蕭士及嗤笑。
“這怎麼一樣?我不會站在這裡任她殺,我……”安子常突然說不下去了,是啊,他不會站在這裡讓朝陽公主來殺,同樣,曾經貴為皇太女的綏元縣主齊月仙也不會站在這裡任由蕭士及來殺。
他們背後的暗戰,肯定已經交過不少次手,誰都討不到好,才落到如今這個局面。
兩方人馬都明白,這是要從死局裡做出活眼,就看誰更能撐下去了。
“你自己去吧,我困得要死,要回去睡覺了。我沒你那麼厲害,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安子常說著,打個哈欠,臉上的神情很是憔悴。
蕭士及搖搖頭,“那你回去吧,我去見陛下。”說著,已經大步離開了兵部,騎上馬,往皇城奔去。
安子常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蕭士及的背影,感慨地道:“這人難怪能讓突厥人聞風喪膽。就憑他這股狠勁兒,突厥人要睡覺了他都能追得讓他們睡不成,嗐,誰拼得過他?”嘿嘿一笑,自回安國公府休養去了。
諸素素見他回來,忙準備水讓他沐浴,安子常在浴盆就睡著了。
蕭士及一路進了宮,求見永徽帝。
永徽帝剛剛睡下,聽說是蕭士及求見,忙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寢衣就跑到外殿,問道:“士及,有什麼事?”
蕭士及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打擾陛下休息了,臣罪該萬死……”
“說這些有的沒的,跟誰學的?!”永徽帝笑著輕叱蕭士及,拉著他去寢宮旁邊的小書房,“跟朕說說。出了什麼事?”
蕭士及深吸一口氣,一口氣道:“先告訴陛下一個壞訊息。有一萬多金狼鐵騎突然南渡永定河,然後消失在崇山峻嶺之間,如果他們找到合適的路徑,隨時會兵臨長安城下。”
永徽帝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蒼白。
昏暗的燭光搖曳著,投射在他臉上,若隱若現,讓他的神情有些扭曲。
“你不是要告訴朕,咱們長安已經幾乎是空城了,是也不是?!”
“正是。我們剛調派了二十萬大軍北上。就算馬上召回他們。也不會比這一批已經南渡永定河的金狼鐵騎快。當然。肯定是要召回的,事情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