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當著客人的面給我使臉色,我說的話也半點不聽,兒子顏面何存?!”說著看向了伯爺,眼神閃爍:“父親,您要分家,不也是因為這個婆娘狗膽包天的竟然敢做出來那樣的事情?這女人在家裡真的就一點沒好!不如趁早休了,大家清淨!咱們也不用分家了。”
伯爺端起旁邊的茶,慢條斯理的咂了一口,聲音淡淡的道:“便是休了她,家還是要分的,下午就分。”
二老爺微微的失望,叫了一聲:“爹!到底為什麼呀?”
伯爺反而問他:“你為什麼一定要休妻?你姑娘昨晚上哭得聲音聽到了?”
“因為忍不了她了!”二老爺一梗脖子道:“這個婆娘一點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爹,您想想,兒子有這麼一個婆娘,一輩子都沒法抬頭做人了!這樣的婆娘,有還不如沒有!”
伯爺聞言點點頭,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分家的理由也是這個,忍不了了。”
二老爺頓住了,看著伯爺不知道說什麼好。
伯爺依然是淡淡的喝茶,眼神往門口瞥了瞥,果然,在門口偷聽的老太太忍不住了,一邁腿進來了,氣的臉通紅,進來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不理叫自己‘娘’的二兒子,只盯著伯爺叫道:“老爺!”
伯爺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老太太氣呼呼的道:“不管是休妻還是分家,我都不同意!二太太進門二三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二房院兒女齊全,孫子娶了孫媳婦小兩口一團和氣的,孫女兒也要出嫁了,是嫁到文定侯那樣的人家!眼看孫女兒要出嫁了,家裡卻鬧著要休了她娘,這不是毀她的婚事嗎?!”
二老爺翻了個白眼叫了一聲:“老太太……”
“沒你說話的份!”老太太厲聲呵斥了二兒子一句,轉而對伯爺道:“說什麼之前經綸聘禮的事情是二太太派人做的,證據呢?!就常家那小子寫的那些東西算什麼證據?!那反倒是他們兩口子栽贓陷害的證據!老爺你心太偏了,長房院的是你的孫子孫女,二房院的難道就不是了?我親口告訴你的,如霜那死丫頭出嫁的時候把筱雪的嫁妝給換了!您為什麼就不查一查這個?看看到底誰是奸誰是忠!”
伯爺轉頭看著她冷笑:“糊塗啊,糊塗!到現在還在說我心偏了……好好,我心就是偏了,我就是偏向長房院的孫子孫女,”伯爺看向了二老爺,見他居然還一副想要聽聽父母親吵架的樣子,眉頭一皺聲音嚴厲了一些道:“你出去吧!”
二老爺一頓,只好站了起來,站起來卻又想了一下,看著老太太大聲道:“我是一定要休妻的!這就去寫休書,叫人把那個婆娘送回去!”說著負氣出去了!
老太太又氣又急的站起來追了兩步叫道:“你敢!你給我站住!”
二老爺並沒有站住,氣沖沖的走出了院子。
老太太想追,卻又知道只有伯爺能管束的了二兒子,這件事還是得先伯爺鬆口,只能轉回來,對著伯爺叫道:“老爺!您難道就真的要這個家零散了不成?!如霜已經是嫁出去的人了,他們兩口子都是不安好心!”
伯爺抬眼冷冷的看著她:“你清楚的很嘛?!那你給我說清楚,如霜換走的筱雪的嫁妝,是隻有幾個箱子還是全都換走了?換走的東西全都是什麼?一共值多少銀子?如霜本身的嫁妝又是多少?值多少銀子?”
老太太不耐煩的叫:“這些嫁妝單子辦之前不都是給你看過的?!”
“我是看過!可筱雪的那三個箱子裡的東西沒人給我看!裡面東西值三萬兩沒人跟我說!”伯爺憤怒的注視著老太太:“三萬兩銀子的東西給她女兒備的嫁妝!這件事你之前就知道?咱們府什麼時候能辦得起三萬兩銀子的嫁妝了?!本朝平陽公主下嫁的時候,知道嫁妝辦了多少銀子?一萬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