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而已。”
蘇夫人見勢不妙,忙上前道:“王爺,這兩人確實是府內之人,有些精神失常,所以被老爺押在後院裡。王爺別聽信他們胡言亂語。”
秦玖冷笑。
胡言亂語嗎?沒想到這個蘇夫人什麼都不知道,倒是很機靈,知曉護著蘇青。
顏聿卻哪裡肯聽她的話,只是淡淡說道:“這兩個人精神失常也罷,正常也罷,都不能再留在蘇府了。本王要帶他們走,還請夫人允准。”
顏聿說著,便命侍從帶了沈風和血衣女子出了前廳,蘇夫人阻攔不及,只得暗自咬牙。
一行人沿著蘇府甬道向外而去,就在快要出府門時,枇杷目光忽然一凝,反手一把將沈風抄在自己身後,順勢往一側一推。就見蘇府隨行的侍從中暴起一人,手中長刀揮了過來,雪亮的刀光在日光下閃耀著瓦藍的光澤,向著沈風襲來。因枇杷這一推開,那刀光便刺向了枇杷。枇杷因為方才一推,來不及回閃,只得抬手迎了上去,刀光和劍光相擊,噹啷一聲。
眾人皆驚。
那閃著幽藍寒光的刀鋒擦著枇杷的衣衫滑了過去,若是枇杷再出手慢一步,那刀便刺入了他的身體。那人看一擊不成,知曉再不可能,便引刀自刎。
秦玖一顆心早已揪了起來,看到枇杷無事,這才稍微放了心。她快步走到刺客身前,見他已經躺倒在地上僵直不動,那刀是淬毒的,刺客已經死了。顏聿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目光在尾隨在身後相送的蘇夫人臉上凝注了一瞬,唇角笑意冷冽,“蘇夫人,在本王眼皮下殺人,就沒想過什麼後果嗎?”
蘇夫人臉色變得極其蒼白,額上冷汗直冒,嚇得跪在地下磕頭道:“王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便是蘇青了。他被抓前,還不忘派人前去殺了沈風,眼看沈風被我們救下,這侍從還遵從命令鋌而走險,看來,這個沈風倒是真的很值得重視啊。”顏聿懶懶說完,命貂蟬護送著沈風上了馬車。
留下蘇夫人帶領蘇府下人跪了一地。
一行人很快到了嚴王府。
顏聿一回府,便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命四大美人在近側伺候著,將沈風丟給了秦玖處理。
秦玖眯眼看著立在屋內的沈風,一字一句,聲音平淡地說道:“沈風,你出身貧寒,年少時父親便早亡,由寡母替人浣衣撫養成人。你自己好學勤懇,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你飽讀詩書,十年寒窗,終於在慶元十年,高中頭榜狀元。眼看著便要擺脫貧困的生活,從此後榮華富貴、否極泰來。可是你卻突然在客棧中遇刺身亡,當年,聖上還為此極是惋惜。你要是死了也就算了,可偏生竟然沒死,而是過了幾年活死人的生活,我猜,你連如今是慶元幾年怕都不知道吧,是誰害得你過這樣的生活?你看看你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還是當年的沈狀元嗎?”
沈風盯著秦玖,對於她對自己瞭解得如此詳細而寒毛直豎。
“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沈風顫聲問道。
她是如何知道的?
秦玖冷笑。
她其實應該更早知曉的。但是卻忽略了此事,因為一直以為這個人早就死了,所以從未將事情往此人身上去想。直到,她知曉那兩個金吾衛送給她的御詔是假的,她才想起了此人。
沈風,慶元十年的狀元,此人貧寒出身,卻極有才氣。這樣的人秦玖一般是欽佩的,但她卻並不喜此人。因為那一年,沈風來京趕考時,住在客棧之中,盤纏花盡了,便開始寫詩作畫賺銀子。當時他並未中狀元,京中人都不識他,他的畫作是賣不出去的。於是便畫好畫後,在落款處署上白素萱的名字,賣了高價。她起先並不知曉,偶有一日得了一張畫作,卻發現署名是自己,那筆跡和自己一模一樣,難辨真偽,但那幅畫卻著實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