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賞璀璨煙火的最佳方式。
因為只有自己一人,所以楚非僱了一艘小船,悠閒地盤腿坐在船上,雙眼熠光閃閃地瞧著在夜空中爆發綻放的燦爛火花。
跟著她一起在河道上搭著畫舫遊河的人裡有不少熟面孔;有些是讓她看過診的病患、有些則是認識的街坊。
右側不遠處就有一艘畫肪上的大嬸一看是楚非,馬上熱絡地說道:“楚公子,謝謝你啊!託你的福,我家媳婦上個月生了一個白嫩嫩的小胖子,明兒個我再給你送些彌月的紅蛋過去!”
“恭喜、恭喜!要是林大姐想再生第二胎,記得要再來找我調理身子。”
“楚公子,前些日子我自個兒學做了一些餅兒,明天我送去醫堂,給你嚐嚐看喜不喜歡?”另一側畫舫上的姑娘說著,她是曾經給楚非看過診的病患。
“謝謝、謝謝,你真是位好姑娘!”楚非扯開和善的笑容,拱手道謝。
她表面笑著,但心裡卻很無奈,那姑娘這麼好心地要送餅給她嘗,用意何在,她清楚得很。
她年僅十六歲便開始幫忙爺爺看診,擅長開些調體質的藥方,好讓姑娘家在癸水來時不受腹痛之擾。另外,她開的助胎藥也幫助了不少懷不上胎的婦女順利懷胎產子。
雖然她年紀輕了些,但是醫術卻頂好。於是,不少人給她起了個“小醫聖”的名號,並且經由看過診的病患們口耳相傳,讓她這個楚家“小醫聖”的名號不陘而走。
因為年輕有為、氣質溫文儒雅,長相又偏俊美,所以她意外地成了城裡姑娘家所心儀的物件。有不少姑娘家為了要見楚非一面,會花上大半天的時間來醫堂排隊等候看診,並且在問診時對她眉目傳情,或是送一些小糕餅來討好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態昭然若揭。
只可惜,這些噓寒問暖、體貼關懷,皆打動不了她的心,誰叫她與那些姑娘家一樣,同為女兒身呢。
其實,是不是享有“小醫聖”的美譽她無所謂,眾家姑娘的垂青她也一笑置之,她只知道她有責任擔起楚家醫堂。就像爺爺常講的,這是她沒得選擇的命,而且,爺爺對她的期望極重,所以她從小就很努力地習醫,好讓爺爺知道雖然她是女兒身,但是她的成就、她對醫術的專精卻絕對不會輸給男孩子。
她也知道娘常常因為她女扮男裝的事而愧疚落淚,所以她從不抱怨自己的身世,也全然接受這樣的安排,表現出一副安然自在的樣子。
總之,為了家裡頭這三個老人家,她願意終生女扮男裝來行醫掙錢。
身後,又有另一個人呼喚她,將她的思緒給拉回現實。
“楚公子啊!”聲音高昂,不難聽出裡頭飽含著興奮情緒。
一聽這聲音,楚非不禁微微皺眉。
“原來是郝媒婆,真巧啊!”楚非轉過身,面對著郝媒婆,臉上雖是堆滿了溫和的笑意,但是心底卻正在思索著該怎麼脫身,畢竟這個郝媒婆可是出了名的纏人啊!
“什麼巧啊?我可是特意叫船伕駛快點,在後面一路追著你來的!”
“是嗎?”楚非嘴角微乎其微地抽動了一下,仍舊笑容可掬地問道:“不知郝媒婆追得這麼趕有事嗎?”
“當然有事!而且還是好事!”郝媒婆笑眯了眼,同時從懷裡抽出幾張紙來。“接過去瞧瞧,這些全是我請畫師描的畫像,裡頭可都是名門閨女,與楚公子你絕對匹配,可說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啊!”
郝媒婆兀自興奮地說著,也不管楚非有沒有伸手接過的意願,便冒著危險將自己矮胖的上半身都探在船身外,硬是要將畫像交給楚非。
楚非原本不打算接手的,但是看到郝媒婆不顧自己的安危,拚了命似地要把畫像交給她的樣子,這讓楚非一時心軟,遂一手扶著船身,一手準備接過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