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耳光。
梁雪瑞死死咬著唇,雙眼盯著那照片,硬是憋著沒有說半個字,因為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此刻在翁杭之面前,她梁雪瑞的面具已經不復存在了,他透視般的目光將她的一切都照得那麼清晰。
是什麼樣的照片有如此強大的震撼力?
照片顯然是從監控器上拍下來的,不是特別清楚,但也已經足夠看出來是誰了。
“有沒有覺得很熟悉的畫面呢?這是從事務所的監控器上找到的。在楊舒敏那個案子開庭當天,早上,在事務所裡,監控器拍到的。我反反覆覆看了很多次都沒看出問題,最後我發現在一個轉角的地方,有一團人影,但是那裡角度太刁鑽,監控器拍不到那個人的身體,只能拍到影子。初步可以看出這影子是一個女的,可是為了不弄錯,我就叫我的一個朋友將監控畫面進行技術處理,讓畫面變得更清晰,這樣就看得出來,這個人影,是長髮並且穿的是短裙。事務所裡只有三個女人,你,MISS吳,以及文箏,而文箏和MISS都是短髮,當天她們穿的也都是褲裝而非裙子……”
翁杭之的聲音冷淡得令人心寒,聽他這麼逐字逐句說來,彷彿周圍的空氣也變得越來越冷了。
證物掉包的事,難道是梁雪瑞乾的?
但是,翁杭之緊接著又說:“這個人影,是那天早上來事務所送外賣,是個女的。當時我和程燁在對面的餃子館吃早餐,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在工作,監控器另外拍到的畫面上很清楚能看到你坐在工作間裡,但同一時間,那個送外賣的人卻不是送了外賣就走,你說,這個人當時是去了洗手間,可洗手間外沒有監控,怎麼能證實你所說的是真話?最奇怪的是,我讓程燁去調查這個送外賣的,卻被告知這個人已經不在那裡做了,據說是個臨時工。”
也就是說,事發的時間,事務所裡只有梁雪瑞和那個送外賣的人在,很可能送外賣的人不是去上洗手間而是去了辦公室偷換證物,那麼是誰指使她做的?在場的只有梁雪瑞,也只有她才可能知道送外賣的人幹了什麼。
梁雪瑞越聽越心驚,手心都在冒汗,但還是儘量保持著鎮定。
翁杭之冷眼睥睨著梁雪瑞,他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輕輕敲著,猶如鐘鼓敲在她心上。
“雪瑞,經過我的觀察,發現你平時的早餐多數都是在家裡吃過再來上班的,唯獨只有楊舒敏的案子開庭當天你卻要在事務所裡叫外賣送早餐,這是巧合?那個送外賣的人當天送完你的早餐之後就人間蒸發了,這也是巧合嗎?”翁杭之說著,一抬手將那張照片拿開,下邊還有一張照片。
翁杭之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凜然的氣勢太逼人,梁雪瑞幾乎是快暈過去了,腳一軟,坐在了椅子上,重重地呼吸著,心裡暗暗吃驚……翁杭之的氣場太嚇人了,難怪很多律師都說跟翁杭之同時在法庭上辯護時,站在對立場,都會感到有種烏雲壓頂的錯覺。
梁雪瑞直到現在都沒說話,嗓子好像廢掉了一樣。
“郭麗雅開庭當天昏過去之後醒來就被帶去警局了,根據警方得到的口供,郭麗雅說,在開庭前幾天,她父親接到一個匿名電話,那個電話裡的人說,有件證物將會對郭麗雅不利,卻又沒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郭麗雅的父親當時因為已經認定楊舒敏就是行兇傷害他女兒的人,所以他不管那麼多,凡事對楊舒敏有利的證據他都要想辦法毀掉。郭麗雅事先不知道這件事,是她父親在她昏迷剛醒來的時候告訴她的。”
翁杭之說的每個字都不帶一絲情緒,這樣更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