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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來抵給你了,你如今是準備自己尋人打理,還是交到秦大爺手上?他不是要讀書應考的嗎?”

媚娘笑道:“你信不信?我原來真的姓岑此人與我,真的是本家,並未騙他,此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但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及我頂下仙客來,徐俊英那裡,是一定一定不能說的”

張靖雲默默地走在前面,一會又停下來:“這事有些不妥,日後他必定會怪罪於我——你若將酒樓交予秦大爺打理,便沒什麼事了”

媚娘搖頭:“目前是不能夠的,我哥哥需要調養身子,嫂嫂懷孕體弱,唯有我親自來做這件事張先生不必太放在心上,我可以明言相告:要這家酒樓,實為我自己作打算,我在候府不可能住太久……”

張靖雲怔住:“此話怎講?”

媚娘四處看看,靜寂清冷的街面上,只有他們兩人,輕嘆口氣說道:

“你也見著我孃家情形了,與候府相比,差得太遠。徐俊英或許不看重門第出身,長輩們卻因為他娶了小門戶女子為妻而耿耿於懷,先前他征戰在外,家裡人不待見我母子,好不容易等得他回來,她們不能再輕看我,但夫妻分離日久,情份終是淡了,閤府人盡知老太太將為他另娶出身高門大戶,溫柔賢惠的平妻,也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我x後在候府,必定會受排擠受冷落,我總要為自己尋條後路,萬一有下堂之日,不靠候府接濟,帶著兒子也能夠安然自得,過我們想過的日子”

張靖雲震驚地看著她:“何、何至於此?京城盛傳你夫妻二人恩愛情深,你能死而復生,全賴俊英不離不捨,日夜守護在側……他是個心志專一的人,怎會肯聽了老太太的話,另娶新婦?”

媚娘笑了笑:“傳言並不可信,以前或許有情,但現在、以後應是漸漸斷了。你是他至交,我也視你為朋友,才肯對你吐露真言,你只聽聽就好,請諒解我拖著你做下的事。眼下什麼都不會發生,但過了年,一切該來的,都會來”

張靖雲微嘆口氣,說道:“就算俊英肯聽從長輩安排,但你是誥命夫人,如何能輕易下堂?況且,你生了長子,將來立為世子,是要承襲爵位的。”

媚娘也黯然嘆了一聲:“就為這一樁若不是因為恆兒,我才不肯忍氣吞聲在他候府裡消磨時日”

張靖雲默默地注視著她,眼裡升起輕微的熱氣,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媚娘和他**的經歷何其相似?所不同的是,徐俊英婚後將近兩年才另娶新婦,而他的父親,靖國公張舞陽卻在迎娶正妻不到十天,便迫不及待地抬了側室進門那一個,也是他的青梅竹馬,不是表妹,是他同窗好友周生的庶妹不能做正妻,許她側妻名份,獨寵專房,將新婚的正妻宋氏完全隔絕於他們的愛巢之外,張靖雲與庶弟張其孝同月出生,之後母親要求另院居住,獨自撫育張靖雲,再不肯見張舞陽和他的側妻,張靖雲六歲時,母親鬱鬱而終,臨死緊緊拉著他的手,含淚說道:

“母親對不住你,未能守著你爭得世子之位……我兒保命要緊,這府裡不能住了,去求外祖父收留你吧”

六歲張靖雲等著母親發喪之後,請求大舅爺帶自己離開國公府,張舞陽顧著臉面,不應允,大舅爺不能帶他離去,張靖雲激憤之下,指著張舞陽哭喊:“你不配做我父親,我不入你張家宗譜,為什麼不放我走?”

張舞陽大怒,將他拎起欲關進黑房子,被他咬了一口,鬆手之際,張靖雲飛快地跑出了國公府,他沒能追趕上大舅爺,卻在人來人往的城門口遇上了神醫柳澄,也是命定的師徒緣份,他緊緊跟在柳澄身後走,柳澄竟不趕他,就此將他收為弟子。

張靖雲成年後數次回到京城,探望外祖父、外祖母和舅爺姨母,為病入膏肓的先皇診脈,因父子長得太過相似,人們很快猜到整日與太子形影不離的神醫弟子是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