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快去,李兆見婆子真的轉身要走,發了狠,雙眼通紅上前一腳一個,將婆子踹倒,指著徐小娟道:“你這悍潑女人,有朝一日定然休了你”
徐小娟聞言,瞪了他一瞬,就撲上去廝打,李兆將她掀翻在地,徐小娟也不弱,扯住他衣裳不放,也拖下地來,夫妻倆你來我往,你扇我幾掌,我踹你幾腳,正打得不可開交,聽得一聲喊:
“候爺來了”
兩人同時住手,徐小娟還抓著李兆衣領不放,李兆怒道:“瘋婆子,快放手你哥哥來了”
徐小娟說:“來了正好,讓哥哥為我作主”
從地上爬起來,看看各自鬢髮盡散,衣裳凌亂,狼狽不堪,李兆最重衣表,此時風采全無,再去換也不及了,恨聲不絕,徐小娟卻正想讓哥哥看到他妹妹的慘像,狠狠懲治李兆,李嬌、李詡從裡邊跑出來,見到父母這般尊容,受了驚嚇,張嘴就哭,弄得場面愈加混亂。
徐俊英走進來,恆兒已交給奶孃,他負手站在當地,冷眼看著面前這對夫妻,戰場上回來的人,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但還是不大相信那個髮髻盡散,一身衣裙髒亂不堪瘋子般的女人,便是自小深得父親寵愛憐惜的妹妹徐小娟,徐小娟見哥哥看著自己,雙眼上眨,淚水滾落下來:
“哥哥您要替妹妹做主啊,李兆他——”
正文 第二五三章 打發
第二五三章 打發
“閉嘴”
徐俊英沉聲吐出兩個字,慢慢走近來,盯著李兆:“你有何話說?”
李兆平日裡就有些忌憚這位端起臉不怒自威的大舅兄,此時更懾於他冰冷的目光,微微低了頭,拱手道:“李兆知錯無話可說”
徐俊英掃視四周,地上血跡斑斑,清晰可見,徐小娟真能下得去手,不知打傷了多少奴僕。
他淡淡說道:“我卻不知你錯在何處,你妻子如此下力打人,想是因為實在難平怨怒罷?真正為了何事,可否說說?”
李兆滿臉通紅,不敢作聲,徐俊英聲音冷澀:“你尚在候府住著,便敢如此貪戀女色,左右逢源,你把你的正妻、候府大姑奶奶當什麼?雖說納妾收通房對男子來說是平常,未得妻室許可,於情於理不合”
徐小娟見有哥哥替自己撐腰,仰起臉來衝著李兆哼了一聲,李兆的頭垂得更低,連耳根都紅了。
“妻不賢,宅院不寧。你,也有錯”
徐俊英瞪了妹妹一眼:“小時太太沒少親自教導你,卻只是如此資質成日不用心相夫教子,都想些什麼呢?管家無方,住在孃家,還容得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怪誰?只你這一小家,便弄得整個候府烏煙嶂氣,成何體統”
徐小娟羞愧地低下頭:想想確實是她的疏忽,在江原時連通房都沒有,回到京城候府住著,李兆竟然連妾都納了,還私自收了兩個小丫頭……
徐俊英轉向李兆,口氣鬆緩些:“姑娘嫁出去,便冠夫姓,是你的人,她若不尊你李家規矩,你亦可從家法教訓懲處”
徐小娟驚呆,抬頭怔怔地看著哥哥,徐俊英與妹妹對視,看著她酷似鄭夫人面容,仿似又看到鄭美玉的影子,心裡莫名煩躁,錯開眼去,對李兆說道:
“既是結髮夫妻,便要相互尊重,共度一生。我知道老太太給了你一妾,年輕貌美,長者賜,你可留著,但不管你日後有什麼樣的前程,若敢負糟糠之妻,寵妾上位,你應知後果如何”
李兆低著頭應道:“李兆記住了妻便是妻,當尊重之……只此一妾,再不會有”
徐小娟開始嚶嚶哭泣,徐俊英喝住:
“不準哭你來家這些時日,做了多少件累及家人的事情,還有臉哭幸而太太病臥在床,若親眼見你如此,也是一個死——給你氣死的往**不尊長嫂,便是不將我這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