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放在心上,我懶得多說什麼,你出自徐家,徐家仍會給你支撐,你只帶著孩子,好好與姑爺過日子去吧”
徐小娟聞聽此言,但覺不妙,果然,看見寶駒走來,對徐俊英說道:
“回稟爺:城北楝子巷那個小宅子房舍並無太大損壞,只是樹木長高了,雜草多些,進去收拾收拾便可住人”
徐俊英說:“備車丫頭們幫著大姑奶奶和姑爺收拾好行李,立即送他們一家子過去安頓,這院子裡的婆子僕婦,沒被打傷的都帶走吧,打傷了的教人給治好”
徐小娟見哥哥要趕她走,頓時淚如雨下,腿一軟跪在徐俊英面前,伸手去抓他的衣袍:
“哥哥你不能這麼狠心,父親要是還活著……”
徐俊英一甩袍子,徐小娟的手便脫了開去:“若是父親還活著,看到你如此胡作非為,他會將你打死,沒有半點憐憫”
並非恐嚇之語,父親徐南平在家或為慈父孝子,到了邊關戰場之後,便是一位冷麵鐵人,身為鎮守一方的將帥,執令如山,很少對長子徐俊英露出笑容,發怒較真起來,什麼私情都動不了他,徐俊英曾因顧惜袍澤之情,違反軍令擅自出關救人,回來被暴怒的父帥親自執鞭,一百皮鞭過後再來一百軍棍,打了個遍體開花,軍棍沒打到一半,人已經昏死過去,被營下將軍們搶著抱走,休養半個月都好不了。
父親過後只給他一句話:“寧可將你打死,免使你養成不守規矩不尊軍令的習慣,將來隨意壞我手下將士性命”
看著大聲嚎哭的徐小娟,徐俊英皺眉說道:“不要太過份了,閉嘴不許哭你如今是李家媳,不再是徐家女,一切自有李兆關顧著,放心隨他去吧城北楝子巷的宅子給了你,再有萬兩銀票,補貼你們這兩年用度,這幾個婆子也給你了,此後不準隨意登候府門,來了也不見你只在李家好生過日子,若有什麼不對付的,自然會派人為你料理。李兆從此後須得用功讀書,有何不順可尋老六,兩年後科場上考中是你的功名才學,若不中,自回江原去,我在此正告你們:絕不薦官”
徐小娟抹一把淚:“我也是候府後人,還是與你一樣的嫡系,你為四弟、五弟都薦了官,為何不薦李兆?”
徐俊英眯起眼看她:“因為……”
他頓了一下,側頭看看李兆:“你認為我該給你薦官嗎?”
李兆滿臉通紅,躬身作揖:“學生自當遵從候爺訓示,發奮攻讀,憑真才實學考取功名”
徐俊英點頭:“有志氣,希望你能做到否則兩年後再回江原,其境淒涼,又無人相送”
這時錦華堂丫頭瑞虹帶著兩個婆子走來,對著徐俊英福身行禮,將手裡拿著的幾張文書遞上:
“這是紅玉、綠玉和幾個僕婦的身契,老太太說交給大姑奶奶,由她愛怎樣就怎樣,只以後不許大姑奶奶再來錦華堂了”
徐小娟捂起臉,失聲痛哭,連老太太都嫌棄她了,最後一點希望破滅。李兆卻暗自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是紅玉綠玉,這兩個小丫頭聰明伶俐,深得他歡心,已經是他房裡人,若不帶走,於心不安。
徐俊英在李兆接身契文書之前伸手拿了去,翻看一下,抽出其中兩張,其餘的塞到徐小娟手上:
“也算是你的陪嫁丫頭,這紅玉、綠玉可隨你們去,文書留下日後如有需要,回來跟管家說,讓他尋你大嫂拿了給你”
畢竟是自己妹妹,再討嫌也不想讓人欺負了去,李兆是個多情種,老太太糊塗送給他一個妾,現在還多加兩個既成事實的通房丫頭,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緊張這兩個小丫頭,徐俊英見過徐俊朗為寵妾打罵白景玉,徐小娟就是個缺心眼的,及不上白景玉一半,為防李兆整治她,不得不提醒一下徐小娟,抓著兩個通房在手,或能與李兆抗衡,只要他專寵小妾,便以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