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顧雨綺緩緩的將剛才收起來的那張紙給拿了出來,展開在安樂侯面前晃了一晃,“安樂侯認識字的哦?這可是您那世子親手畫押的,上面白紙黑字寫的分明。哎呀,我這記性也不是特別的好,喜歡丟三落四的,要是哪一天入宮,不小心將這張紙給丟在了陛下的面前,您說我這毛病……豈不是給侯爺您和世子惹了事情了嗎?”
安樂侯只覺得自己嗓子眼裡也冒煙了,這是什麼東西!顧雨綺晃的動作很慢,他自是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跡。
他現在也很想將自己的兒子踹在地上胖揍一頓了,你說你是呆到什麼地步才會白紙黑字的寫下這種東西!這種東西要是被遞到陛下的面前,那他的老臉朝哪裡擱!
“安樂侯,本王見你也誠心替世子道歉,不如這樣吧。鹿山書院那五萬兩銀子就由您代顧家公子出了吧。”雲恪憋住了笑,曼聲說道。叼島估血。
“是是是。王爺說的對。”安樂侯只恨不得一腳蹬飛顧雨綺,但是安王都發話了,他還能說什麼?自己那個傻兒子還有把柄攥在人家的手中。“那顧家小姐手中的東西……”
“這東西,本王代為保管就好了。”雲恪朝顧雨綺伸出了手,“難道侯爺還信不過本王嗎?”
“自然是信得信得的。”安樂侯險些要擦汗了。
顧雨綺深深的看了雲恪一眼,“只等五萬兩銀子以我弟弟的名義捐過去,這東西自然會送到安王殿下的手裡。”說完她還是將那張紙給收了起來。
☆、128 誤會
安樂侯心道,若是東西在安王手裡,他倒是可以取回來銷燬掉。畢竟德妃娘娘與他們的關係不一般,而安王殿下又是德妃娘娘膝下長大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安王殿下多少也要顧及點德妃娘娘的面子。
只是五萬兩啊。扔到水裡還能聽個響,以顧思陽的名義捐出去,卻是連個水花都沒有了。
想到這個安樂侯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狠狠的瞪了顧雨綺一眼,讓人將自己兒子抬著,和安王殿下道別,這才打道回府。
見安樂侯狼狽的帶著兒子跑了,顧雨綺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雲恪來的倒也是時候,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替他們解了一個圍。雖然她動手有充分正當的理由。但是畢竟夏家是朝中勳貴。夏霜城又是安樂侯世子,而顧思陽緊緊只是庶子而已。在大齊,庶子就是一個很尷尬的存在,地位高於奴僕,卻也等同於家中奴僕。
為了嫡子,犧牲庶子的事情比比皆是。
萬惡的舊社會。
顧雨綺又一戰成名了居然敢當街胖揍安樂侯世子只為自己庶出的弟弟出頭。這訊息也如同插了翅膀一樣不消片刻的時間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當然現在的顧雨綺和顧思陽並不知道他們剛才的舉動已經讓他們再度名揚京城。
“思陽,你若是有事便自己去忙。本王送你姐姐回去。”雲恪淡淡的對顧思陽說道。
顧思陽再傻也明白自己這個準姐夫是想讓自己離開,單獨和姐姐相處了。他馬上點了點頭,行禮告別,十分的上道。
待顧思陽離開之後。雲恪才撿起了顧雨綺丟在地上的緯帽,抬手將上面沾染的灰塵撣了一撣,也不管顧雨綺是不是吃驚,親自為她戴上。
清冷俊秀的白衣青年親手將一頂紅紗飄逸的緯帽輕輕的扣在紅衣少女的頭上,還細心的替她將緯帽上的細紗落下,將少女的花容月貌給遮蔽住。這本身就是一副極美的畫面,男的高大挺拔,女的窈窕豔麗,十分的賞心悅目。
顧雨綺不自在的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和雲恪之間的距離。
雲恪的心底有點惋惜,若是他的動作再慢點的話
“走吧。”他輕聲對顧雨綺說道。“你來王府不就是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