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找一個地方說說去。”
顧雨綺不吱聲的轉過身去,緩步朝定遠侯府的方向走去,而云恪則舉步跟上。
一輛停在長街盡頭的馬車在顧雨綺和雲恪離開之後才緩緩的駛離,張宛儀坐在車內,手裡的一方絲帕已經被她攪的不成樣子。她塗著淡粉色豆蔻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嘶啦的一聲,將絲帕繡花的地方生掐出了一道裂開的口子。
“娘娘。”跟隨在張宛儀身側的丫鬟鴛鴦有點憂慮的看著自己家王妃,自己家娘娘已經在那街角停了好長的時間了,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點不拉的全數看在眼中。
鴛鴦問道,“娘娘手裡的帕子破了,奴婢替娘娘換上一條。”說完她從隨身的箱子裡取了一條淡青色的帕子呈到張宛儀的面前。
張宛儀的一雙妙目掃了鴛鴦一眼,一把將新帕子扯過來,將那條被她扯破了的扔給鴛鴦。
“你說。那個姓顧的是不是生了一副狐媚子的樣子!”張宛儀恨聲問道。
鴛鴦不明就裡,不過還是依著靜王妃的意思點了點頭,“娘娘,那女子臉無二兩肉,的確是有一副狐狸精樣。”
“王爺還曾經想將她求來王府!”張宛儀冷冷的一笑,對自己的丫鬟說道,“若是她真的來了,還不知道要將王府鬧成什麼樣子。”
是嗎?鴛鴦倒是不知道原來那顧府的嫡小姐和自己家王爺還有這段淵源。
不過以小姐的手段,那女子即便是來了也會被料理的服服帖帖。
王府後宅那些狐狸精還少嗎?想當初王妃剛嫁入靜王府的時候,那些狐狸精哪一個不是花樣百出,經過王妃一段雷厲風行的手段下來,又有誰敢再在王妃的面前造次?那些不安於室的,不是被王妃打殺了便是被髮賣了,餘下的哪一個不是服服帖帖,戰戰兢兢的。
“以娘娘的手段,還怕那狐狸精?”鴛鴦笑道,“別說她是不會來了,就算是真的來,只怕幾天下來就會對娘娘俯首稱臣了,靜王府說到天邊,最大的還是咱家娘娘。”
鴛鴦的一席話將張宛儀說的心裡熨帖極了,原本凜冽的眼神也漸漸的柔和了下來,她的紅唇微微的一撇,“我看王爺也是被鬼迷了心竅了,居然會求娶那種女人入府。”她不屑的切了一聲,隨後繼續說道,“那女人除了一張皮囊之外,簡直一無是處。”靜王雲翼去求娶顧雨綺的事情原本她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後來父親告訴他,說是南書房伺候的小太監向他透露了這件事,因為這個他還給了那小太監五十兩銀子的答謝。
剛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張宛儀簡直一晚上都沒睡覺。
顧雨綺的樣貌她從小便知,最是一副勾人的小模樣,從小就那樣,現在長開了還得了!好在安王先自己家王爺出手將人要走了,否則她這日子還不知道要怎麼過!以那女子狐媚子的程度,就怕雲翼那一顆心全數都撲在她的身上。
還有安王雲恪居然也求娶了顧雨綺,這叫張宛儀心底更加的不平衡了。
成親前夜,她都已經不顧臉面的向雲恪表白,卻被他狠狠的擺了一道,雖然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但是在張宛儀看來卻是她一生之中遭受過的最大的羞辱和汙點。
她哪裡不好?雲恪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居然敢嫌棄她!要知道她品貌一貫在待字閨中的貴女之中是最佳的!從小就被當成皇后來教養,家中勢力也不容小覷。
她能看上雲恪,那是天上掉餡餅的節奏,可是雲恪偏偏就拒絕了,已經打了一次她的臉,她還沒找雲恪算賬呢。如今雲恪請出了平湖公主去給他說親,還要求娶顧雨綺,和自己丈夫求娶同一個人,又是一擊耳光響亮的打在了張宛儀的臉上。
這叫張宛儀怎麼能不又氣又急?
適才看到雲恪最後替顧雨綺戴上緯帽的樣子,別人看不出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