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兇狠地盯著倒地不起的仇人。
他和天璣閣的人扮成樂人成功地混入燮國皇子的宴會,但齊行忌武功不弱,他們並沒有在混亂中一擊狙殺他的把握。秋寧深知齊行忌生性多疑,當自己展示琴技的時候定然疑心,他故意矇住眼,而不是直接以化了妝的面貌出現,便是要加重齊行忌的疑慮。他要靠近齊行忌,才有機會下毒。
果然,齊行忌起疑,把他叫到面前問話,還扯掉他矇眼的布巾。他假裝撞到桌案,在那個瞬間將藏在甲縫裡的毒藥彈如酒杯。
齊行忌當然料不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只驚恐的看著秋寧的紫眸裡燃著熊熊復仇的火焰,正一步一步靠近他,宛若死神降臨。
秋寧抽出一根琴絃,在手裡一抖,一步跳到齊行忌身前,將琴絃繞在齊行忌脖子上。
一名燮國侍衛持刀衝到秋寧身後,揮刀砍向秋寧。虞暮天飛身而至,舉劍擋住侍衛,順勢一腳踢在侍衛胸口,將人踹得飛出去。
虞暮天此時已除去臉上的偽裝。在細如絲線的琴絃如鋒刃般切入齊行忌咽喉時,他看清了眼前的另外一個仇人。
腥紅熱血噴薄而出,齊行忌絕望地叫道:“殺了我也沒用……”
秋寧手上用力,一根琴絃直接割斷齊行忌的喉管血脈。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滴溜溜滾落到地上。
一代梟雄殞命異鄉。
燮國的侍衛源源不斷地湧入大廳,將秋寧等人團團圍住。
皇子一邊往外跑,一邊哇哇大叫:“捉住他們!格殺勿論!”
秋寧橫著踩到柱子上,幾步躥到房梁,雙手攀著一蕩,起落間來到皇子身前,抬腳一個旋踢將周圍侍衛踢翻在地,等他落地時,已抓住皇子的衣襟。
他把劍架在皇子脖頸上,喝道:“放下武器,否則我殺了他!”
眾人一愣,全停下動作。
皇子抖如篩糠,喊道:“放、放、放下武、武器!”
侍衛握兵器的手緩緩收到身側。
“讓我們走!叫你的人放我們走!”秋寧在皇子面板上劃開一道口子,血滴滴答答流到皇子身上。
皇子疼得嗷嗷直叫:“讓、讓他們走!”
侍衛讓開一條道,秋寧帶著自己人拖住皇子衝了出去,與外面的人匯合,繼續往外走。
四周全是明晃晃的火把,侍衛們把他們一層層地圍住。只是看到大呼小叫的皇子才不得不讓開道路。
他們一路來到大門口,只要再往前走幾步,就能到大街上。街上還埋伏著他們的人,他們一現身便會趕著馬匹前來接應。
然而一排排手執弓箭計程車兵立在牆頭,明晃晃的箭頭對準他們,一股充滿壓迫感的寒氣沈甸甸地壓在他們身上。
這時一隊士兵擋住大門,為首的將領用刀尖指住秋寧等人,喝道:“站住!”
“讓開,否則殺了他……”秋寧話音未落,耳邊弓弦錚錚聲響,空氣被利刃破開,對準秋寧眉心而來。
秋寧暗叫不好,下意識地側頭躲避,一支羽箭射穿他的肩胛,力道之大將他整個人帶得往後退了幾步。
他的手勁剛一鬆開,皇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掙開了鉗制,撲進包圍計程車兵當中。與此同時,羽箭如蝗般射向虞、秋等人。趁他們躲避時,士兵們一湧而上。瞬間刺死了幾個刺客。
混戰正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天而降,一群瘋跑的馬匹衝進包圍圈。馬上端坐的黑衣人揮刀砍向燮國士兵,好像割草似的刷刷砍翻不少士兵。
為首的黑衣人縱馬來到秋寧面前,衝他伸出手,“上來!”
危急之中,秋寧不及細想,抓住來人的手,翻身躍到馬背上。跟隨馬隊衝上了大街,直奔渡口而去。
☆、傾國太監(九十九)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