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夢手一抖,黯了眼眸,輕聲說道:“語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張良對我可能連半分真心都沒
有,我卻還……”
語苦笑,當然傻,可是誰讓自己是先沉溺的人。
她和青夢是如此的像,卻又如此不同,她連告訴那人自己的喜歡的勇氣都沒有,又何談探究他有
無一丁點情。
“傻,很傻,可是你就是喜歡他,喜歡到願意為他傻,不是嗎?”
“是啊,我就是那個自己衝上去做傻瓜的人啊……”一手捂住雙眼,遮住滿目淒涼。
“青夢,你接下來準備去哪裡?”語不想看到青夢一直沉浸在這種情緒裡,主動轉移了話題,也
是勢必要問的話,他們總不能這麼漫無目的的瞎走。
青夢仰著脖子,盯著車頂好一會,才說道:“咸陽,我們去會會十八公子。許久不見趙高大人,
甚是想念。”
“趙高?他身邊的六劍奴……”
語的意思,青夢明白,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利益相投就是朋友,趙高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動
我,我也不會給他機會。”
語聽罷,不由得皺了皺眉,“要開始收網了嗎?”
“哪有那麼快”青夢拍拍臉,讓自己從迷濛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說道:“這局棋不過剛剛開始,
離收網還早著呢。”
“那……”語猶豫了片刻,問道:“那張良這邊還要看著嗎?”
青夢輕輕搖搖頭,夢囈似得低聲說道:“他那麼聰明,一定不會虧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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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路替張良處理好傷口,看著一直神遊天外的張良,輕聲嘆了口氣。
那一劍不過割破了皮,並沒大的損傷,只要幾日不大聲說話即可。
往往最傷人的並非皮肉之苦……
顏路在等,等張良願意對他說些什麼的時候。
第二日,蘇玉提了兩壺酒作為昨日託顏路幫忙的謝禮,顏路沒來的推辭,一壺酒已經被張良開了
封,就著酒壺就往嘴裡倒。
蘇玉眼瞅著張良的情況似與往日不同,顏先生也是愁眉不展。於是,蘇玉也未敢多留,說了幾句
話便離開了。
張良酒量本來就淺,加著顏路未曾阻他,不一會一壺酒下肚,張良的眼睛裡已經蒙成一片。心裡
的話也趁著酒勁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師兄,我是不是錯了?”
“師兄,我做了那麼多傷她的事,可心裡總覺得她不會怪我。我太傻了,是不是?那種往心口上
撒鹽的事,怎麼會有人當作不在意的原諒呢。”
“青夢,青夢再也不會回來了……”
看著趴在桌上睡著了的張良,顏路嘆了口氣。情之一字,比事件萬物更難懂。
第二日,張良扶著頭痛劇烈的腦袋,被噩夢驚醒。一睜眼,就看到床邊一臉擔憂的顏路。勉強的
笑了笑,想要起身,卻被顏路阻了下來,聽得顏路溫潤的聲音:“若你不是子房,便繼續活在夢
中,若你還是子房,在睜開眼面對。”
張良聽罷,只是呆呆的望著屋頂,許久才幽幽說道:“師兄,你覺得子房是什麼樣子的?”
“心志甚堅”
張良一愣,心緒卻慢慢平靜下來,將自己所做的事一件一件的告訴顏路,最後他問:“師兄,我
是不是錯了?”
顏路未答反問:“你可後悔?”
張良抿著嘴不答,眼神飄渺無落,顯然迷茫的很。
“想要做成每件事句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