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價,人世單行,縱然後悔亦是無用。何況,比起無果的後悔,還
是今後如何更重要。”
“在一切還有挽回之可能前。”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
☆、血染碧桃
三日後,張良收拾行禮準備離開。
“子房,你決定了嗎?”顏路負手而立,目光裡有淺淺的擔憂。
張良莞爾一笑,無論神情還是臉色都已然恢復成原來那個翩翩公子,“師兄不是說了嗎,後悔無
用,而且良覺得青夢還有挽回之可能。良這麼工於心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呢。”張良的目
光看向遠方,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用什麼方法。”
“倒是師兄真的不同良一起嗎?”張良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顏路。
當得知顏路準備定居在此處時,張良是頗為驚訝的,雖一直知道師兄是個淡泊的性子,但甫一聽
到還是無法淡然處之。
顏路伸手拍拍張良的肩膀,說道:“世事紛擾,我為這一方安寧所囚。你非池中之物,飛龍上天
實屬必然,師兄罪過的將儒家之大道託付於你,還望子房勿怨。”
“儒家本就是因我遭此劫難,師兄這麼說不是折煞了良麼。”張良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說
道:“師兄安好,找到自己的歸宿,良也算少了一份愧疚。”
張良朝顏路深深行了一禮,“師兄保重!”
顏路點點頭,望著打馬而去的背影,從心底綻出笑容。
他的小師弟,他等著經年後的再次相遇。
那時,他們擺一局天下棋局,在簷下聽妻兒桑麻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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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宮?十八公子殿
“公子,扶蘇殿下和蒙恬將軍已經被派去北境抵禦匈奴,這可是絕好的機會。”偌大的宮殿裡,
燭影搖曳,映出趙高的側臉,比以往更顯陰冷。
“哦,此話怎講?”胡亥一手支在桌案上,另一隻手玩弄著酒樽,對趙高的話顯然沒有提起多大
的興趣。
“扶蘇一直被視作是皇位繼任人,以前我們雖有心想將他拉下這個位子,苦於時機不成熟。如
今,扶蘇明裡上是被派去北境抵禦匈奴,可位高的朝臣都知道,扶蘇去北境的真正原因是忤逆了
陛下。”
“趙高,你有話就直說,不必跟本公子繞來繞去的。”胡亥臉上滿是不耐,將手裡的酒樽往桌上
一扔,青銅與木質碰撞的聲音在靜謐的大殿裡格外清晰。
“是”趙高躬身行禮,但低垂的頭下的表情卻不如表面上這般恭敬。
“奴才的意思是,我們要趁此機會讓扶蘇再也回不來。”
“哦?要怎麼做?”胡亥總算提起了一點興趣,好奇的問道。
趙高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陰險的說道:“暗殺”
“呵呵呵”清脆的笑聲響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上,胡亥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後一躲,趙高微眯著眼
睛,冷著臉說道:“閣下是何人?”
“趙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青夢撩簾而出,一步一步走到胡亥身邊,捻
起在桌上打轉的酒樽,衝胡亥盈盈一笑,“這酒樽金貴的很,十八公子豈可亂扔。”
能隨意出入他的寢殿,可見此人功夫之高,胡亥此時緊張的全身繃直,後背已經開始冒汗,可表
面上卻還是一副王者威儀,開口問道:“何人敢擅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