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兒就可想而知了。我本想說天各一方,不過,不管怎麼說,最好是講不同的地區吧。就這樣,她給她母親或者父親寫了封加急信,我事先說一下,我不知道她到底給誰寫的,不過我們很快就會在簡的信中得到證實——以她們小夫妻倆的名義,真誠地邀請他們現在就去。他們將在都柏林1迎接他們,將他們帶到他們的鄉下去,巴里克萊格——我相信那個地方一定會令人嚮往的。至於那個美麗的地方,簡早已有所耳聞了——我指的是,狄克遜先生一定跟她講過——我想別人不會告訴她。可是,你知道,他在談戀愛的時候,一定會把自己的家常常掛在嘴邊——再說,簡往往和他們一塊兒出去閒逛——坎貝爾夫婦不怎麼讓女兒單獨跟狄克遜先生出去閒逛,因為他們都很謹慎,對此無可厚非。他跟坎貝爾小姐講了有關愛爾蘭他家的情況,簡當然不可能聽不到。她在信中還說,他給他們看過他親手畫的一些家鄉風景畫。我想狄克遜先生一定心地善良、人見人愛。他的這番高談闊論讓簡對愛爾蘭的那個地方心馳神往。”這時,簡·菲爾費克斯和那位風情萬種的狄克遜先生的形象在愛瑪的腦海裡浮現。她琢磨著簡幹嗎不去愛爾蘭,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她暗地裡拿定主意,非要探個究竟不可。於是,她便說道:
1都柏林,愛爾蘭最大城市。現為愛爾蘭共和國的首都。
“你們一定會很高興吧,要知道簡·菲爾費克斯竟會在這個時候到你們這裡來。狄克遜太太非常寵愛她,你們說她不會陪坎貝爾夫婦去愛爾蘭,這不太可能吧。”
“是的,是的。我們就是為此而擔心。要知道,我們不想讓她去那麼遠的地方,而且一去就是數月——要是我們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能趕過來。然而事實上,結果是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狄克遜夫婦非要讓簡陪坎貝爾夫婦一起去。這是毋庸置疑的。簡在信中說,他們以夫婦的名義邀請她去,這足以體現出他們的一片盛情,也最讓人不能謝絕,這一點你一會兒就會聽到的。談起狄克遜關心人的程度,比起別的人他毫不遜色。這個年輕人特別招人喜歡。在韋默思他曾救過簡。當時他們一群人正在海上玩耍。就在這時,不知是什麼玩意兒一下子從幾張帆中間飛了過來,假如不是他心靈手快,一把抓住簡的衣服,她一定會被撞到海里,差點兒就沒命了——每當想到這事時,心裡就不由得發怵!儘管如此,那天的事發生以後,我們對狄克遜先生油然而生敬意!”
“不管怎麼說,雖然她本人很想去一趟愛爾蘭,狄克遜夫婦也盛情邀請,但是菲爾費克斯小姐還是想跟你們呆在一起,是嗎?”
“是的——這全是她本人下的決心,全是她本人決定的。坎貝爾夫婦覺得她這樣做是對的,要知道他們原來也是這樣的想法。確實,他們很想讓她回老家休養生息,因為這一段時間她身體欠佳。”
“聽說此事後,我心裡掛念得很。我想她們做得很對。但是,狄克遜太太一定很失望。我知道,狄克遜太太長相一般——跟菲爾費克斯比起來相差太遠了。”
“啊!是的。你這樣說,實在是太棒了——可是,確實不能同日而語。她們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坎貝爾小姐雖說其貌不揚,不過溫文爾雅,和藹可親。”
“是的,那甭說。”
“簡,這可憐的孩子,得了傷風!十一月七日那一天她就生病了(我一會兒給你念),到現在一直病著。傷風這種病,時間未免太長了,是嗎?由於她怕我們操心,所以以前她從未告訴過我們。她就是這種人!想得比較多!可是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