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條小河或者小溪,可惜乾涸了。
那什麼地方有訊號呢?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洪濤留意過,就在二球發難的那個山頭上有,順著原路往回開吧,一路開一路找,別的地方沒人帶著也不敢瞎溜達。這裡根本沒路,搞不好就翻到溝裡去了。
“不是我不給你電話用,是這玩意不能隨便亂用,除了必要的通訊平時最好連開機都別開。”事實證明這一路上都沒手機訊號,最少也要開到這座山的半山腰才有點,想要通話質量,還得上山頭。當洪濤拿出一部新手機往裡塞卡時,看到江竹意的眼神覺得有必要解釋解釋。
“我沒人可聯絡,要手機也沒用。我是在想你這些都是和誰學的,如果逃犯都和你一樣,我們警察全都得累死。”江竹意衝洪濤那三部手機和一大把電話卡努了努嘴。
“小江同志啊,現在必須得站穩立場。你已經不是啥警察了,而是一個負罪的逃犯,還是主犯,我只不過是從犯而已。”
“以後想問題不能再把自己當警察,那一篇翻過去了。你不是想辭職嗎,正好,現在你用行動自絕於人民,連辭職報告都省了。”
洪濤真想一腳把這個一會兒精明一會兒糊塗、也分不清啥時候明白啥時候暈乎的女人踹下去。要不是她拉屎不想著擦屁股,自己也不用落到如此地步,還有臉笑呢。
“你打算和誰通話?到了這個時候還會有人肯幫咱們嗎?”江竹意撇了撇嘴,對於這個問題她無話可說,錯了就是錯了。
“小江同志,不要那麼消極,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兒,凡事兒都得看利益。只要利益足夠,敵人也能成為朋友。”
“喂,托馬斯,收到我發的東西了嗎?呵呵呵,別緊張,我並不打算拿這個東西威脅誰,更沒有訛詐的企圖,只是用來保命的。”
“說實話吧,發給你的是副本,還有兩個副本我發給別人了。咱倆說起來也沒什麼太深的關係,假如真的鬥敗了,黛安我是不會搭理的,她犯不著跟著一個逃犯耽誤人生。”
“不過吧,現在還不到絕境,能不能險中取勝還得看有沒有人肯幫忙。這件事兒黛安基本不知道內情,我也不強求,你給我一個答覆,能不能幫我。答案能否都不影響黛安,我也全理解。”
洪濤昨天中午已經在網咖把u盤裡的資料和錄音都發到了托馬斯郵箱裡,另外還有兩份是給馮女士和張媛媛的。
但美國離自己有點遠,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別去啟用境外勢力,那樣性質就又變了,容易讓人抓住把柄。
尤其是像馮女士家的這種情況,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軍火販子,雖然本身是華人,可是和國內真沒什麼聯絡,反倒有更多對立面。托馬斯不同,他不是華裔,可定居在香港多年,利用媒體來說這件事兒最合適,也最犀利。
“先說你打算做什麼,我考慮考慮。”托馬斯估計都考慮一宿了,即便是不知道這件事兒的始末,但僅憑那些資料和錄音,大概也能猜出是什麼狀況。
“我只想讓這些資料曝光,現在任何交易都救不了我。自古華山一條路,不是對方死就是我死,我想搏一把。對方也不是很有把握能完全控制輿論,最終什麼結果全得看上面的意思。”
其實怎麼處理這件事兒已經不用太費腦子琢磨了,事情都是明擺著的,鬧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失去了和解的可能。
這也得怪周家太自負,估計連周川的意見都沒聽取,總覺得踩死自己就和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不承想自己這隻螞蟻大大的狡猾,還特別膽大,現在不管是自己還是周家都只能背水一戰。
先找到自己和江竹意,周家大獲全勝;先讓自己把資料抖落出去,不管自己和江竹意是死是活,周家這顆大樹都要傷元氣,搞不好就得倒下。
倒不是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