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嘴裡,迷迷糊糊地說著什麼。
諸葛冥只當她夢囈,並未往心裡去。
直到上官若好像魘在了噩夢裡似的,一抽一抽地哭了起來,還十分害怕地往他懷裡鑽,他才湊近她耳鬢,低低地道:“別怕,我在呢。”
“鬼……有鬼……”
諸葛冥放下帕子,尋了個她最舒適的姿勢將她納入懷裡:“什麼鬼?”
上官若緊閉著眼睛:“歐……歐陽……”
------題外話------
唉,快撐不下去了,精神壓力好大,你們要是實在不喜歡看,我就不折磨你們了。
☆、【45】坦白
楚芊芊突然不怕冷了。
這個認知令楚芊芊滋生了一絲不小的興奮,終於不用在夏天還恨不得穿著薄薄的棉衣了。
楚芊芊叫來繡娘,給自己量身做了十二套夏裝,用的是薄得幾乎能看見手臂的蠶絲,這是她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本身無病,卻不知為何,總感覺置身在冰窖之中,除了與諸葛夜行房之外,別的時候她連流汗都是奢望。
可現在,她奇蹟般的好了。
沈氏看著楚芊芊高高興興地訂做衣衫,還以為楚芊芊是因為諸葛夜今晚要過來而開心:“瞧把你給樂的。”
能跟正常人一樣,她當然樂。
對於沈氏的誤解,她便沒解釋什麼了,反正她心裡,也的確很期待諸葛夜。
典雅別緻的房間,夜明珠清輝明潤,照在女子如玉的肌膚上,若銀河洩了一地的光。
諸葛夜坐在冒椅上,定定地看著對面的女子,女子也看著他,沒戴幕籬。
窗外的夜色,漸漸暈染了一點星光迷離。
室內的氣氛,也因這樣的僵持而生出了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諸葛夜素來不以貌取人,便是楚芊芊,也不是容貌上打動了他,可此時看著這個身著紅衣的女子,他竟有些錯不開視線了。
這美,還真就無關氣質,就是色入中秋之月,面若春曉之花,眉眼鼻樑紅唇,沒有一處不精緻得巧奪天工。
便是上官若這樣的絕代佳人,碰上她都得暗淡三分。
而她除了容貌出眾,連定力也超乎常人,與諸葛夜對視良久,一點閃躲或迴避的意思都沒有。
還是諸葛夜繃不住,率先打破了彼此的沉寂:“你究竟是誰?”
女子神色無波道:“歐陽傾。”
諸葛夜面色就是一變!
歐陽傾的名字她再熟悉不過了,世宗的髮妻,諸葛琰的生母,第一個封了後的漢人,雖然是死後才追封的,可在喀什慶的歷史上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可……她不是死了二十年了嗎?
怎麼會如此鮮活地站在自己面前?
哪怕她是偷偷活著的,容貌上也該有些許改變,總不會誰都跟上官若一樣,是個被時光遺忘的美人吧?
可若不是這樣,又如何解釋孫內侍在十三到二十歲的女子中尋找,卻一直找不出她的真實身份呢?
除非本身的年齡就判斷錯了。
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諸葛夜眯了眯眼:“不可能,端敏皇后已經死了,那年,我三歲。”
歐陽傾探出沒有溫度的手,輕輕摸了摸諸葛夜的腦袋:“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
諸葛夜滿面黑線!
歐陽傾無波無瀾的眸子,卻因他一瞬間炸毛的樣子而微微漾開了一絲莫名意味:“你三歲,生了一場大病,險些喪命,是也不是?”
諸葛夜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並非天生體弱,而是三歲那年,在世宗的葬禮上摔下太液池,撈上來後昏迷了足足一月,自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