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三天兩頭犯病,今天活蹦亂跳,明天就可能下不來床。
他握拳掩住唇瓣,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他這咳嗽,比年四爺的正宗多了,不愧是患病多年老字號,演病人完全是本色出演。
他坐在軟轎上,欠身給皇帝行了一禮:“父皇。”
皇帝擺手示意他平身。
他又慢悠悠地看向對面的年四爺一行人道:“父皇,寶靈塔被人炸了嗎?何人這麼大膽,竟敢挑在您的祭天儀式上炸燬寶靈塔?這不是故意要給您安一個不敬世宗陛下與端敏皇后的罪名嗎?”
炸?
那幾聲巨響……
百姓們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困惑。
皇帝就道:“不知道是誰炸的,父皇也困惑得很。”
諸葛夜又問:“那人是誰?好生眼熟的樣子。”
皇帝挑眉:“不可能眼熟吧?世宗陛下過世時,你才不到四歲。”
“哦。所以……那是……世宗陛下?”諸葛夜滿是不屑地問,“世宗陛下早已入土為安了,這是哪個戲子唱著大戲嗎?”
張太爺花白的眉毛一擰:“太子殿下!不可對世宗陛下無禮!”
諸葛夜沉下臉來:“老頭兒,他說他是世宗就是世宗,證據?”
假死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但凡他攜帶一點兒與身份有關的東西,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