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也並非一無是處,可是應該讓他們知道,他們邀請名貴顯要是不合適的。她擔心的是,只有她去跟他們講這件事。她對奈特利先生已經失望了,對威斯頓先生更是如此。
好幾個星期以前,她已經決定要對柯爾夫婦自以為是的行為伺機侮辱一下,然而正當這一時刻即將到來之時,她現在卻有了異樣的感受。柯爾夫婦已經邀請登威爾和倫多爾斯去他們家做客,可是她本人和她父親卻被他們冷落了。威斯頓太太解釋說,“我相信,他們不敢貿然地邀請你們。他們知道你們一般不會在外面吃飯的。”不過,這個理由顯得蒼白無力。她認為自己一定能擋得住誘惑;然而,當她想到他們邀請的客人正是她想要見到的那些人後,這一念頭在她腦海裡不斷閃現。如果他們也邀請了她,她根本不知道是否能夠堅決不接受邀請。晚上,哈麗埃特和貝茨一家都要去那裡。前一天,他們在海伯利附近漫步時曾經提及過此事。當時,她說不參加,弗蘭克·邱吉爾還感到可惜呢。那晚莫非以舞會而告終嗎!這是他提的問題。就這麼一個可能性,一想起來,愛瑪更為生氣。只有她孤家寡人保持那高貴的身份,即便認為他們不邀請她是出於一種禮貌,其實也不過是精神勝利法而已。
請柬送來時,威斯頓夫婦正好來哈特菲爾德。愛瑪覺得由衷的欣慰。要知道,雖然她看了請柬後的第一感覺是,“肯定不會接受邀請,”可是,她還是想徵求一下他們的意見;他們馬上勸說她接受邀請,愛瑪也答應了。
愛瑪坦言說,經過仔細斟酌後,她也想去赴會。柯爾夫婦真心實意——足以顯示其良苦用心——對她父親極盡關懷。”本擬早日懇請光臨寒舍,只等摺疊屏風擇日從倫敦運來。希望屏風能禦寒擋風,敬請伍德豪斯先生光臨。”總之,愛瑪馬上同意了。他們急忙商量好了一些辦法,以使伍德豪斯先生心情愉快——還商量好了得有個人陪著他,要是貝茨太太勝任不了,那就讓高達德太太陪他——還要做好伍德豪斯的工作,徵得他同意,近期女兒有事要出去一個晚上。她不希望他也想跟她一起去;要知道,赴宴的客人太多了,而且一定玩得很晚。他很快就答應了。
“我可不習慣去別人家參加宴會,”他說,“我向來不喜歡。愛瑪也是這個想法。時間太晚了,對我們來說不合適。我對柯爾夫婦的這種做法感到很遺憾。我想,假如今夏隨便哪天下午他們來和我們一起品茶消遣——邀請我們一起散散步,那就好得多。他們可以這樣去做,要知道這樣一來,時間安排得相當合理,我們也可以趁早往家趕,否則,時間太晚,我們回不了家。我不想被夏天傍晚的露水弄溼。可是,他們熱切期待著親愛的愛瑪能和他們共進晚餐,加之你們倆和奈特利先生也都在那裡,這樣的話,她就會得到照料,那我也就放行了。真希望天氣不潮不冷,也別颳風下雨。”接著,他朝威斯頓太太轉過臉來,戲謔她說!“啊(泰勒小姐,要是你還沒結婚的話,我就把你留在這裡啦。”
“啊,先生,”威斯頓先生大聲地說,“要知道泰勒小姐是我的人,只要我力所能及,我應該代她而為之。倘若你不反對,我馬上便去把高達德太太給你找來。”
然而,當聽說馬上要做的事情後,伍德豪斯先生不但沒有安靜下來,相反更加忐忑不安。兩位女士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使他安下心來。威斯頓先生必須沉默不言。一切都計劃好了。
這樣一來,伍德豪斯立刻就安心了,也能跟平時一樣講話了。”見到高達德太太,真是很高興。我對她懷有深深的敬意。愛瑪應該給她去封信,邀請她過來一趟。詹姆斯可以去送這封信。可是,首先要給柯爾太太寫封回信。”
“我親愛的,你儘量要寫得婉轉些,代我向他們道歉。你就寫我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想在家中靜養,因此不能如約赴宴。甭說,一開頭要先寫上我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