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擔心,而是她要不起
王府門前彈琴地人並不是她猜想的姬雲裳,是個清瘦的年輕女子布衣荊釵,抱著一張絃琴站在風中不住咳嗽。
她手中絃琴,安紫薰識得是姬雲裳昨天要賣的那張。
見安紫薰出來,她打量一番,有點疑惑慢慢上前,“我家少爺說這裡的主人昨天買下他的琴,請問買琴的那位公子可在?”肋
“姬雲裳讓你來的?”聽出這聲音是昨夜屋中生病之人。
“正是我家少爺,這位夫人認識?”
“他人呢?說好今早派人過去拿,怎麼讓你送過來了。”
女子低垂眉眼聲音很輕,“我家少爺病了,不方便出門,讓奴婢送來王府,請夫人轉交給賣主,奴婢回去好告之少爺讓他放心。”
姬雲裳當時捨身救她,被赫連卿那一掌傷到,當時過於匆忙,她沒來及詢問清楚。他託人送琴到王府,應該是知道她身份。
“那他現在如何?”
“少爺說請夫人不用擔心,他自己能照顧,不過贖回這琴大概要再拖些天數了。”她眉眼裡滿是擔憂,匆匆拜別安紫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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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晚將至,也不見赫連卿歸來。
蠟燭燃到盡頭,猛的一躍,屋中剎那一片黑,安紫薰回神朝外看去,很多天每每到此時前後,赫連卿總會來這裡一次。鑊
每次他來,安紫薰知道,可她都默默呆在房中,其實她心中期冀著什麼,卻壓抑著不肯再動心一分。
耳邊腳步聲輕輕,隨即飄來一抹藥香,是木棉。
“王妃,你一天沒有吃喝,多少吃點吃點,再喝了藥。”那纖細秀麗的背影靜靜一天,動也不動,木棉心中明白安紫薰不會理睬她,畢竟是她將那晚她去處告訴了慶王爺。
這次虎符丟失,王爺臨走前雖然生氣,就這樣還囑咐她照顧王妃。王妃嘴上對王爺一字不問,可木棉看的出她畢竟是在擔心。
換了熱膳食與湯藥,她站在安紫薰背後,突然的跪下。
“奴婢知道對不起王妃,有些話還是要對王妃說明白。”
半柱香功夫,她跪著不動,安紫薰知道木棉個性堅韌,如果繼續不理睬,她一定會跪到底。
“說吧。”她轉了身子伸手扶她起來,對木棉她沒有恨意,畢竟她聽從赫連卿的吩咐,事情又牽扯到赫連孝和她的安危,若是安紫薰站在她的位子來選擇,想來自己也是會那麼做。
執意不肯起身,木棉揚起頭對面前的她說道,“奴婢一早就託人打聽,可宮裡沒有訊息出來,這虎符關係重大,王妃光在這裡發愁也於事無補,還請王妃先用了膳食和湯藥。至於木棉,請王妃隨意責罰!”
“起來吧,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並不怪你,若非王爺及時趕到,我恐怕早就受傷小命不保,是我自不量力想一個人探聽表哥與七爺的訊息,輕視了對手。”她瞧了眼桌上的東西,胃裡空空的,她只覺得身子有些冷,卻不覺得絲毫餓,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虎符丟了,他還沒有訊息回來,我沒有心思吃下東西。”
“你的身子安好王爺很記掛,還是用點吧。”木棉勸慰著,她雖然一直跟著七王爺,對慶王爺的為人也有所耳聞,對待女子雖然溫柔,卻更無情。
狩獵返程中王爺一宿一宿不眠的照顧中毒的王妃,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子這般用心。
記掛她……
安紫薰心裡五味雜陳,他對她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同變化,她不想去感覺到,她不想記著,更不想領情!
金痕波與赫連孝失蹤,虎符丟失,一連串事情發生過來,安紫薰撐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如今她要怎麼辦?
“木棉,那個叫做東方的是什麼人?”倏的她腦海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