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那冷若冰山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想起他?
“國師東方非池,據說他能未卜先知。”
“備馬,我要出去一趟。”她站起身披了大氅果斷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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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也是夜色趕路,她單身一個人上路騎著玉花聰上山找東方非池。
天色矇矇亮,她已然來到雲霧山峰。
雲霧繚繞終年如此,東方非池黑髮白衣站在臺階最高處,瞧著徹夜趕路而來的女子。冰山雕琢似的面容看不出一絲神情。
“慶王妃。”他人冷,聲音更冷,像輕輕敲擊一塊寒冰,聽到的全是碎冰破裂的那種寒意。
她舔舔乾涸的唇,“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找你,可我現在也不知道找誰。東方,赫連卿的虎符我弄丟了,他現在身處宮中,我全無訊息。虎符丟失不是小事,也許會連累到很多人,我想請你幫忙!”
東方非池抬頭凝視上她的眼睛,濃麗婉轉清澈透明,很美的眼睛,赫連卿會著迷也不奇怪。“想讓我推算虎符在哪裡?”他問道。
安紫薰搖頭,“老實說我不相信什麼未卜先知,虎符是我丟的,我自然會承擔責任。”
安紫薰只第一個對他能力不屑的人,也是他第一個看不透的人。
正是這個看不透的女子,卻令他有種說不出的預感,她是赫連卿一生的劫數,將來總有一天,會在這四天之地,因她起一場百年不遇的戰爭!
“你不相信那你為何來找我?”
正文 只贏不輸的賭約
面對他地問題安紫薰緩緩道,“這塊虎符雖然是調令西楚京城守衛軍,對三軍主帥的赫連卿而言,這是絕對不可以犯下的錯誤。若是因為虎符丟失引起禍事,我難辭其咎。我不僅是慶王妃,還是鎮南王的女兒,一旦出事,皇上一定會藉此下令削藩,安家上下幾百條人命恐怕不保,勢必牽扯到南海金家,又是一場戰事。”肋
雲霧裡,她迎風站立,紫色衣袖蹁躚飛舞,那張平淡無奇的面容沉靜,這段話是她心中一直存在的擔憂。
“你想我在皇上面前給安家留條後路。”
安紫薰笑起來,“是,只有你能做到。”
“你該求赫連卿,他在皇上面前說的話比我這個國師管用的多。”東方非池拂袖,正欲離開。
她快步走到東方面前攔住他去路,“你和他交情應該匪淺,他不曾信任什麼人,卻在三生蠱發作時有你和赫連孝在身邊。”
“他這個人,我一向不喜歡,不是看在同一個師傅份上,我懶得理睬他。”東方冷笑,赫連卿難纏,他的王妃更是難纏。
“我不想牽扯到他,無論什麼事!”她抿緊了唇,木棉說的那番關於赫連卿的話,安紫薰承認有點擾亂了她的心思,來時她想了很多,若是將來有一天,赫連卿領兵與她的親人兵戎相見那一刻,她要如何抉擇?鑊
“你覺得,赫連卿會放過你嗎?慶王妃,你最好不要有想逃離他的念頭。有些事,從一開始就註定好,不是你一個人能阻止發生的。”
東方非池一字一句說的清晰,就像能洞悉她心中所想。
“那傢伙一定沒有告訴你,他擔心的不是僅僅是兵權,他費心得到的東西送與你,你認為是為了什麼?”東方見她臉色一變,莫名的起了點壞心思。
他了解赫連卿,就如同赫連卿瞭解他一般。
那傢伙等這塊虎符整整十年,將這樣珍貴的東西交給安紫薰保管,他心裡在盤算什麼,東方非池能想到。
都說他能觀星象卜卦,其實哪裡是觀天上繁星,而是觀人世間凡心!
赫連卿這顆心,心思太多,想得到太多,也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