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轉到英培臉上,英培一直沒動,眉宇緊皺,一雙眼狠狠的瞪視著她。
在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底,安小芯看到了難以置信、看到了矛盾掙扎、看到了疼痛,也看到了蒼白僵硬的自己。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身體裡迅速衝進她的大腦,她眨了眨眼,不明白為什麼打人的人,反而這麼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深切的感受到了。
半響,安小芯嘶啞著嗓子說:“井上真無恥,他非禮丁普月,我親眼看見的,你愛信不信。”
說完,她一扯丁普月,飛也似的跑出了包房。
英培似乎還沒從捱打的震驚中醒過神來,眼神的焦點還聚在安小芯剛剛的位置上。一屋子的人,都看著他,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他突然醒覺過來,快步往外走。走了一半,他轉身尖銳的盯著石井,森然開口:“石井先生,我們的合作取消。”
“英先生,你別相信那個女人的話。”石井頂著一頭還沒擦乾淨的玉米汁辯解。
“那個女人的話,我信。”英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然後看了何副理一眼,轉身疾行出去。
何副理早就嚇得呆了,這到底是唱得哪出啊?
他趕緊走向房中的楚鬱,想找他拿個主意。哪知楚鬱一把推開他,也快步追了出去。
於是,何副理只能轉向曲如依。而曲如依正捂著嘴,大眼睛裡蒙著淚光,一言不發的對著門口發呆。
何副理沒辦法,只能對著兩位臉黑黑的日本人,呵呵傻笑。
第三十五章 兄弟反目 姐妹成仇 。。。
英培疾追著出了酒店的大門,一陣夜風撲面而來,可他覺得捱了一巴掌的臉熱辣辣的越來越疼,腦中的思緒亂哄哄的越來越亂。
安小芯一巴掌打傻了他。一開始他憤怒,什麼時候有女人敢打他?然後他失望,原來安小芯就是這樣看他這個人的。最後他心疼,因為他看出來安小芯那張偽裝的面具後是多麼的脆弱和矛盾。
他也不知道自己追出來到底想幹嘛,他茫然的看著馬路上湍流不息的車河,五彩的霓虹燈在他眼底閃爍著斑駁的光。可是,哪裡還有安小芯的人影?
靠!英培飛起一腳踢飛路邊的一顆小石子,覺得胸中有一股冷熱交替的洪流擠壓得他上不來氣。
“英培!”有人憤怒的叫他。
他回頭,見楚鬱正從酒店裡跑出來,不禁咧嘴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下一秒鐘,楚鬱的拳頭已到他眼前。他想避開,可是電光火石之間,他沒動,選擇硬捱了這一拳。
這一拳又狠又重,英培感覺到一股悶痛,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踉蹌了幾大步。然後,鼻間有溫熱粘稠的液體緩緩流下。楚鬱毫不留情,緊接著上來又連打了他兩拳。拳拳兇狠,打得他眼前模糊。當楚鬱第四拳再次打過來時,英培伸出一隻手握住了楚鬱的拳頭。
他喘了口氣,說:“夠了。”
楚鬱面紅耳赤的掙了掙自己的拳頭,可是拳頭被英培握在手裡紋絲沒動。楚鬱看著鼻口流血的英培,洩氣的放下拳頭。他知道,英培只是不躲避、不還手而已。如果英培想的話,他早就被撂倒了。
英培見他洩了氣,鬆開他的拳頭,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拿出手帕,便擦邊說:“楚鬱,你發什麼神經?媽的,今天都打我打上癮了?”
“你還有臉問我?我明明說過,你打安小芯的主意,我們兄弟沒得做的。”楚鬱瞪著英培狠狠的說。
“唉!”英培把帶血的手帕隨便往褲袋一塞,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想?你說得太晚了,你在我帶安小芯去非洲之前警告我,也許會有用。”
“英培!”楚鬱上前揪住英培的衣襟,咬著牙,“你動了安小芯?”
“呸,收回你的聯想。我不是故意要打安小芯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