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鬼在房舍裡跳來跳去,找了半日,都沒有感受到魔氣,眼見著東方漸亮,鎮民漸漸甦醒,他們不好再飛簷走壁,就回了下榻的客棧。
劉念與靳重焰住中間,一邊是八哥、襲明,一邊是瀝青。他們進屋時,就聽到八哥嘎嘎的笑聲。
劉念推開床,立刻聽到撲翅聲,八哥繞過窗子,停在窗臺上:“你這個粗心大意的傢伙!差點推死了老子了!”
靳重焰不滿地探頭:“你怎麼在這裡?”
八哥趾高氣揚:“視察。”
靳重焰伸手去推它,八哥嚇了一跳,飛起來,狠狠地啄他的手背。
劉念怕一人一鳥打起來,充當和事老,擋在中間。
八哥停在劉念的手背上,趾高氣揚地說:“以後我住在這裡。”
靳重焰道:“不準。”
八哥頭一歪,眼睛溼漉漉地看向劉念。
劉念心一軟,眼見著就要點頭,靳重焰急了,語無倫次道:“它,它在這裡,我們做事怎麼方便?!”
八哥尖叫:“啊!你個不要臉的混蛋,居然想對劉念這種事!啊啊啊!你竟然還厚顏無恥地說出來!你太不要臉了!”
他這麼一喊,靳重焰還沒什麼反應,劉念已經面紅耳赤地說不出話來。
靳重焰出手如電,拎起八哥,將它往窗外一丟,關上門。
“篤篤。”
門被敲了兩下,襲明的聲音隨即響起:“下樓吃飯。”
靳重焰怒道:“他竟敢用命令的口氣!”
劉念提醒他:“他是我師父。”
靳重焰:“……”這豈不是說自己的輩分也平白矮了一輩?!
劉念瞄了他一眼:“你不高興?”
靳重焰手指在嘴角兩邊推了一下,露出一個大大的假笑:“高興,當然高興!你這麼好的師父……”八哥的爪子拼命地刨著窗戶,“還有這麼精力充沛的大師兄,我真是高興極了。哈!哈!哈!”
他們下樓吃飯,瀝青並沒有跟出來。作為鬼修,他與劉念等人一樣不需要食物,只是劉念是可吃可不吃,他卻是萬萬不可吃了。
吃飯的時候,靳重焰對店夥計說了幾句,過了會兒,店夥計就領著個牙人過來。
靳重焰問起半個月前可有人租賃房子。
牙人說了幾個,人物都不對。
劉念說:“可有人買屋?”
牙人說:“這可不是小人的買賣,貴客若想知道,小人為你們出去打聽。”
襲明瞭掏了碎銀子給他。
牙人熱情高漲,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說:“自從安家和問心門離開小鎮,來小鎮的人就少了,買房的人更少。不過半個月前的確有一對年輕夫婦買了房子,買的還是問心門的房子。”
據說,因為豐宴城裡有修道門派對張家集鎮虎視眈眈,問心門與安家原本的關係還不錯,鎮上的居民也不知他們為何一夜之間就翻臉成仇了。
劉念和靳重焰在街上看似閒逛,實則不動聲色地打聽了一圈訊息。走到一家酒坊門前,靳重焰察覺有人跟蹤,不到中午就回了客棧,然後帶上襲明、瀝青,一道出了小鎮,往豐宴城的方向去了。
出鎮約十幾裡,豐宴城赫然在望,八哥說:“都到這裡了,我們還要回去嗎?”
劉念道:“只怕我們走後,他們找酒家的麻煩。”
襲明摸了摸八哥的後背:“我們先去豐宴城,你們隨後跟上。”上路之前,八哥對襲明還是橫眉豎目的樣子,不知襲明使了什麼手段安撫,眼下又和好了。
靳重焰巴不得甩掉他們,連聲答應,順手把瀝青也甩給了他們,拉著劉念就往回跑了。
臨近小鎮,他原想自己用隱身石去解決他們,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