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務,回房與貓兒吃畢晚飯,一宿無話。至次日,更比往日忙,都不必細說,轉眼已到了五月初四,各色齊備。謝氏早早的派人去接了大姑奶奶回門,雖說是在冀州,可是大姑奶奶從孃家到聶家也要兩天時間。而遠嫁京城的二姑奶奶也在夫婿的陪同下回了聶家歸寧。
端午(三)
“知了——知了——”知了在樹上有氣無力的喊著,這幾天似乎特別的熱,此時將近正午,烈日彷彿一輪赤明透亮火球一般,燻得空氣中的微風既幹且熱。
“聽說去世的鐘姨娘是聶大人的遠房表妹,自幼因家道中落……”春芽給貓兒打著扇子,秋實在一旁給貓兒說著聶大人青年時候的感情糾葛。就跟小說裡寫的一樣,顏氏是聶大人家族為他定下的妻子,鍾氏是聶大人青梅竹馬的戀人。而且鍾氏在生下庶子聶珩之後,就因難產去世了,讓聶大人越發的懷念她,聶大人對庶子聶珩的寵愛甚至超過了兩個嫡子。
貓兒懶懶的靠在美人靠上,津津有味的聽著聶家的八卦,對春芽擺手說道:“算了別扇了,怪累人的,你把簾子捲起來,兩面通風就涼快了。”
春芽遲疑的說道:“可是夫人您穿的衣服……”
貓兒穿了一件很單薄的夏衫,裡面的肚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若是把簾子捲起來了,被哪個粗使丫鬟見了,不能說被毀了名節,也會被人說她不守規矩的。
貓兒聽了春芽的話,不禁有些喪氣,“要是在鄉下就好了,屋子裡比這裡涼快多了。別扇了,我坐一會就不熱了。”她回頭問秋實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晚照告訴你的?”
秋實搖頭道:“晚照姐姐怎麼可能告訴我?”
春芽道:“二爺院子裡的下人口風緊,一個個的跟鋸嘴葫蘆一樣,我們在那裡大半個月,也沒有探出什麼事情來,還是後來去外頭跟聶家下人磕牙的時候,才隱約知道了一點聶家的往事。”
貓兒托腮沉吟想道,除非顏氏另有所愛,不然依古代女人的思維方式,她一定對鍾氏和聶珩恨之入骨。而聶瑄再大氣,面對搶走父親寵愛的聶珩,估計也沒有多少兄弟情吧?唔——看來自己還是對聶珩這家子人疏遠一點好,畢竟她以後生活在顏氏和聶瑄的管轄範圍內,而不是聶大人。
春芽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夫人,我還聽說,珩三夫人曾經想讓自己的侄女嫁給二爺,被二爺推了。”
貓兒聽了“哦”了一聲,“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在成親之前的事情。”春芽說道。
“嗯——”貓兒應了一聲,對兩人說道:“你們做的很好,以後我每月多給你們一貫錢,平日沒事的時候,就給聶家幾個大丫環買點瓜子零嘴,同她們磕磕牙。”
“是。”兩人忙起身應了,貓兒見春芽、秋實擔憂的樣子,不由啞然。議親又如何?她在嫁聶瑄之前,不也跟周季議親過。一個女人若整天擔心自己老公在外頭有外遇,挖空心思的想著如何怎麼監視他,控制他,不讓他納妾,這樣的日子過得有什麼意思?當夫妻雙方失去了最起碼的信任,那麼婚姻也就走到盡頭了。只有傻女人才會想到用這種手段來抓住男人,男人若是真是想外遇,任你有多少手段,都阻止不了,在現代如此,在古代更是如此。
“哦,對了,看樣子明兒天氣也會很熱,我讓你們做的屏風做好了嗎?”
“一個月前就做好了,現在已經長得很好了。”春芽說道。
“嗯。”貓兒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乾脆整個人都趴在坐榻上,閉目養神,春芽和秋實回來真好,在晚照面前,她總是在做戲,片刻都鬆懈不得,而在春芽她們面前,她至少不需要做戲。
、
、
、
第二天端午,貓兒早早的起身,忙著做面膜、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