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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門口,兩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院子站著,一個穿著岱山書院武師的服飾,英氣十足,另一個一襲藍色棉布長衫,同樣揹著一副書簍。

“暖小姐。”誠伯遠遠的看到她,忙停了手迎上,“馮先生和阮先生一早就等著了。”

朱月暖驚訝,看向那兩人,加快腳步:“馮先生,阮先生,你們……”

兩人都是岱山書院的先生,與楊慕凡私交甚篤,武師姓馮,和朱月暖也是極熟,另一人姓阮,之前和楊慕凡臭氣相投,精通堪輿術。

“大先生讓我們陪你同去。”馮先生是武師,和朱月暖也極熟,打量她一番,笑道,“就知道你會一個人逃跑。”

“我哪待得住?偏偏我大舅拿外公的話壓我。”朱月暖苦笑。

“那也是為你好,一個姑娘家瞎跑什麼?”阮先生瞪了她一眼,揮了揮手,先朝外面走去。

門口,已準備了三匹馬。

“走吧,這件事也不單單是你一家的事。除了禹知,還有我們書院的幾位學生,更事關我們岱山書院的名聲,若是處理不好,書院關門都有可能。”馮先生邊陪著朱月暖往外走邊絮叨著。

“我明白。”朱月暖點頭,跟著翻身上馬。

三人三騎,迅速消失在朦朧晨霧中。

半個時後。一輛馬車急匆匆的停在楊家門口。

楚重錘和楚二炳跳下車。還沒站穩,李玉娘已經撲了出來,臉色蒼白。神情驚慌。

只是朱月暖卻並不知道,她和馮先生、阮先生三人,按照徐鳴蟾給的圖紙指示,順著河道一路南行。

禹洋府是重中之重。那麼雁歸縣便是這重中之重的重點,而溪聆鎮又處在靠近東海的最邊緣。更是河道縱橫。

“這朝廷也真有閒心,那什麼天文學士一句話,就這樣勞師動眾,萬一他說不準呢?”馮先生一路哼哼嘰嘰著。

“水利農事。民生大計,不論準不準,都是百利無一害的好事。”阮先生不鹹不淡的頂了一句。

朱月暖的心思卻在怎麼做好這次的圖紙上。到了一處地方,她便停了下來。取出書簍裡的圖紙,對應著察看起來。

“阮先生,您怎麼看?”朱月暖找到一個地方,轉頭求教阮先生。

阮先生將手中的韁繩隨意的往馮先生那邊一拋,走了過來,接過朱月暖手中的圖紙瞧了瞧,又取出他自己隨身帶來的工具,四下檢視起土質來。

“我又不是馬伕。”馮先生哼著反抗了一句,卻也接住了馬韁繩,拉著三匹馬跟在後面,一邊謹慎的四下打量著。

取土、取水、察看地形。

朱月暖跟著阮先生後面,細心而又認真的看著聽著,有所感悟便立即記錄下來。

中午,馮先生也不知道從哪兒打來的野味,加上從水中叉來的魚,在一邊烤了送到兩個面前,邊絮叨道:“我算明白了,大先生今天讓我跟著來,就是來伺候你們兩個的。”

“先生辛苦。”朱月暖忙道謝。

“你來看這些,我也可以伺候你。”阮先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把手中的工具往那邊遞了遞。

“得,我還是烤魚比較實在些。”馮先生直接縮了回去。

朱月暖看著兩人打鬧,笑了笑,自顧自的整理著自己的所得,時不時的在上面畫上一筆添上幾字。

簡單的吃過中飯,三人又繼續前行,一路走一路看,直到天快黑時,才在馮先生的催促中迴轉。

回到楊家,已然是夜色深沉,馮先生和阮先生兩人騎馬回了書院,朱月暖獨自敲開了大門。

“暖小姐回來了。”誠伯應門,忙提醒她,“親家老爺、親家夫人來了一天了,暖小姐剛走沒一會兒,他們就來了。”

“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