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一愣,沒反應過來。
“是楚家的人。”誠伯又解釋了一句,“好像是有急事,我看親家夫人眼睛腫得中桃核一樣的,現在安頓在客院呢,大夫人吩咐過,等暖小姐一回來,就過去一趟。”
“好。”朱月暖神情一凝,急步進院子。
客院裡,楚重錘和楚二炳坐在花廳,李玉娘躺在裡面的榻上,額上敷著布帕,似乎是不太舒服。
“公爹,小叔子,你們怎麼來了?”朱月暖在門口只瞧見楚重錘和楚二炳。
“大兒媳婦……”楚重錘聞聲迅速轉身,正開口,裡面的李玉娘猛的跳了起來,額上的布帕落在地上,她也不去管,直接衝到門口一把拉住了朱月暖。
“月暖,他們說桐兒下了大牢,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告訴我,這一定不是真的,對不對?”李玉孃的眼睛果然腫得如桃核般,臉色蒼白,嘴唇卻不正常的紅,她緊緊攥著朱月暖的衣襟,眼睛努力的睜大盯著朱月暖,求著答案。
“婆婆……”朱月暖為難的看著李玉娘,伸手扶住她的雙臂,視線往楚二炳那邊掃了一下。
楚二炳觸及,嘆了口氣解釋道:“我沒說,是里正帶人來了一趟家裡,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哥出事了,那兩個一起考中的……他們家的人還鬧上了我們家,說是哥做的事邊累了他們家的孩子,鬧得大了,娘……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李玉娘聽到這兒,忽的往前湊了湊,失望的盯著朱月暖,說道,“你知道了你不告訴我們,你還偷偷的跑回溪聆鎮躲起來……看來,他們說的是對的,你根本就是不想管桐兒的死活……”
“娘,嫂嫂不是那樣的人。”楚二炳在後面不滿的喊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李玉娘卻沒理會他,淚水直接飆了出來,緊攥著朱月暖的衣襟,哭得傷心欲絕,“桐兒為你,為了去應擂,長這麼大,他第一次和家裡說不,他一心一意的要娶你,他現在出事了,你怎麼可以不管他?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
“婆婆,我沒有不管他。”朱月暖嘆氣,雙手托住李玉孃的手肘,輕聲勸道,“我們都在想辦法,他一定會沒事的。”
“你有辦法?”李玉娘聽到這兒,猛的抬頭,臉上還掛著淚,眼睛卻流露一道光芒,“如果你能救他,只要你能救他,我……我以後都聽你的,以後再也不說讓桐兒納妾的話,也不管你什麼時候會有孩子……我只要我的桐兒能平平安安的,哪怕……不,我再也不要他去做什麼官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來……”
“婆婆,您冷靜些,我沒不管他。”朱月暖這幾天的體力消耗太大,一時竟有些託不住李玉娘,忙伸手抱住,急急說道。
“親家母。”孟婉娘匆匆趕到,見狀忙上前幫忙勸道,“親家母快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我們家月暖最近日夜不眠,可經不住這樣折騰啊。”
“是啊,楚夫人,您冷靜些。”一邊丫環也幫著扶住李玉娘,幫著說道,“暖小姐從禹洋府回來以後,一天都沒能睡上兩個時辰,就是為了想辦法救楚姑爺的。”
“真的?”李玉娘此時如同受驚的孩子般,可憐巴巴的看著朱月暖問道。
“是真的。”朱月暖鄭重的點頭。
“是真的……”李玉娘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軟倒在丫環懷裡。
一番忙碌,終於都坐了下來。
“大兒媳婦,你早就知道了?”坐定,楚重錘沉沉的開口,“那次你出去十天,也不是為了生意,是為了桐兒的事,是麼?”
事到如今,朱月暖也不再隱瞞,老實的點了點頭:“我去禹洋府找我叔父確認訊息真假,也因此,得到叔父指點,才又匆匆來了這兒,只因怕二老受不住,才沒告知實情。”
“你說的辦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