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再出聲,提足向著齊娸娸離去的方向追去。
“師父!你要去追那白骨精了?”聞笙嘲弄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沒有回頭,沒有停留,耿樂只是點了點頭。
“加油!師父!”箏語興奮的笑語遠遠傳來。“你一定要幫我把小師妹變成師孃呦!”
“是呀!”這一句,卻換成了男孩的嗓音,“如果沒成功就別回來了!”
耿樂微愣,這會是聞笙說的話嗎?
他停下腳回過頭,只見兩個孩子正對著他使勁兒地揮手,都是同樣的笑意滿滿,像燦日般的笑容。
露出鬆了口氣的笑靨,他向兩個孩子揮了手,繼之轉身離去。
山徑上,耿樂終於追上了齊娸娸。
“娸娸!等一下!”
他伸手捉住她卻攔不住她前行的猛勢,還硬生生被她拉著走了幾步。
“幹什麼啦!你很煩耶!”
她掙了掙,竟掙不出看來斯文的他的手,一惱之下,她使出了劈摑推搥撕捏捉掐,十足十成為一隻惡野貓。
不消片刻,他臉上手上紛紛掛彩,留下一條條爪痕,他一邊閃躲一邊苦笑,天知道,應付這丫頭或許還要比應付花映紅要來得難多了。
“你到底放不放手?”見那斯文的俊臉上添了血痕,齊娸娸雖洩了些許怒火,但仍無意妥協。
“不!”他爽快地給了回答。
“為什麼不?”她咄咄出聲。
“因為……”一時詞窮,他有些侷促,“因為箏語。”
“箏語?”她玻Р'眼,“關箏語什麼事?”
“你不在這幾天,箏語老不吃飯,她說,她想吃你煮的鍋巴飯。”
“所以……”她還是半玻ё叛邸�
“所以她讓我來一定要將你給帶回去。”
“我回去,然後再跑了個聞笙?”
“不!聞笙也想開了,他還說如果我沒將你勸回就別回去了。”
“他真這麼說?”齊娸娸哼了哼,但眸中已在不自覺間添了得意的亮芒。
“你若不信,我們可以回去問他。”
“不回去!你可以帶花映紅回去呀!讓她去幫你們煮鍋巴飯,讓她去過聞笙的難關呀!”
“他們不要花映紅,他們都只要你!”
“他們、他們!難不成你做什麼事都只是為了他們?”
“不!別的事或許是,可關於你的事情……”耿樂深吸口氣,朗朗星目中難得有絲不自在,“娸娸,其實最需要你回去的人不是箏語,不是聞笙,而是……嗯,是我!”
她不出聲盡是盯著他,目中仍是未卸的戒備。
“娸娸,我是認真的,你方才見著我和花映紅那一幕,是因著她走火入魔,內息岔了氣,所以我才幫她渡氣療內傷的。”
“你確定只是在幫她療傷嗎?”她話中仍是濃濃的酸意,老實說,在這之前,她只知道自己喜歡耿樂,卻不知道他已在她心中佔了這麼大的份量,大到在見著個女人半裸在他懷裡時會全然失了控。
“是呀!只是在療傷,”他點點頭,“別傻了,我如果真喜歡她又何需躲了這麼多年?”
齊娸娸咬咬唇思忖著,那倒是真的,這會兒看見他臉上的爪痕,她突然有些愧意,天知道,他只是在救人罷了,而她,卻發下這麼大的脾氣?
“疼嗎?”她伸手去摸他臉上的傷口。
他搖搖頭將她的柔荑握入掌中,“你跟我回去幫我上藥,這樣就不疼了。”
“你的靈感又沒啦?”她哼了哼,“所以來帶我回去幫忙?耿樂先生,當初說要提前結束的人是你,這會兒嚷著要繼續下去的人又是你,我是個人不是個樂器,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