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亦塵翻開手裡剛送來的賬本,“這上面的資料,已經是對王妃最好的證明。”
立在書案面前的男子,不再說話,對端木亦塵說起了另外一件事,“王爺,您還記得謝丹丹探聽到的關於一家叫‘靖樓’的商家嗎?”
端木亦塵點頭,“本王記得,怎麼了?”
那人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攤放到端木亦塵面前,“王爺,時間很短,他們的業務已經從江南擴散到京城,其中最近剛開,生意紅火的‘碧玉春’茶樓就是他們開的。”
其實,別人不說,端木亦塵也早注意到了,當真以為他只是個賦閒的閒王嗎?
他已經仔細研究過他們的經營模式,覺得似曾相似。
有個念頭在他腦海裡不止閃過一次,只是他還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據。
“塵爺。”書房外傳來遲靜言的聲音,“可以開飯嘍,你今天真是有口福了,我做了最拿手的菜給你吃哦。”
端木亦塵朝書案前的人看了眼,那人身形微動,已經消失不見。
遲靜言手裡端著個托盤,沒法用手開門,最後是用腳踢開的門。
她一走進去,立刻皺起眉頭。
端木亦塵起身朝她迎去,看她皺著小臉,問道:“言兒,怎麼了?”
遲靜言把托盤放到他手上,小臉寫滿鄭重,“你這裡有人來過。”
她不是在問他,而是在陳述事實,端木亦塵把托盤放到桌子上,試圖岔開話題,“好香哦,讓我來看看我漂亮又賢惠的妻子做了什麼好吃的?”
遲靜言怎麼會看不出他在轉移話題,沒門,不為他“漂亮賢惠”四個字所動,站在原地,虎起臉瞪著他,“端木亦塵,你這是給我戴綠帽子的節奏嗎?”
“什麼?”端木亦塵一愣。
“你少給我裝糊塗!”遲靜言真動怒了,“端木亦塵,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從實招來,我就休了你!”
頓了頓,她睜大眼睛瞪著端木亦塵,“你不要以為我只是說說的啊,我告訴你……”
頭頂傳來一大片陰影,喋喋不休的嘴被人堵上,遲靜言推了兩次,沒什麼效果,索性閉上眼睛享受。
端木亦塵很快知道他的小妻子,到底是個有多記仇。
明明臉上泛起紅暈,一副享受的樣子,小嘴還在堅持剛才那件事。
這叫什麼?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端木亦塵怎麼會和她計較,看她較真的樣子,約莫著今天不讓她知道,不要說晚上不能進屋睡覺,只怕她還真說得到做得到,會把他給休了。
如果真讓她那麼幹了。
那麼這將會是從古至今,一樁案王妃休王爺的案子。
自從和遲靜言交心後,在外人眼裡,他早就是個妻管嚴,哪裡還會在乎被別人多議論一次,他是真怕小妻子生氣。
要不是冷雲耳力非凡,走那麼遠了,怎麼都聽不到端木亦塵發來的暗號。
王爺在叫他,冷雲聽到暗號,腳尖一轉,立刻朝王府折回。
王府的書房裡,冷雲站在那裡,一開始感覺還算正常,越朝後面,他越是覺得怪怪的,不是書房變得有多奇怪,而是被人盯著一直看,看的時間長了,不知不覺就會覺得好奇怪。
“七王妃,您看好了嗎?”既然他的主子不幫他解圍,他就只能靠自己,他臉上是有髒東西,還是多隻眼睛,或者少只耳朵,為什麼七王妃盯著他看那麼長時間?
遲靜言這才收回視線,“那個……你為什麼和冷漠長得那麼像?”
如果不是盯著看的時間長了,能感覺出兩個人的氣質不一樣,就五官和身材來看,真是一模一樣。
冷雲朝端木亦塵看了眼,頓時,一顆心涼了大半截,他的主子完完全全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