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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點兒。我不罵你,也不打你,以後再尿炕告訴我,我給你烤乾了,烤乾了再穿。”

媽媽把我摟在懷裡,使勁使勁的摟著。我發現媽媽的身子有些抖動,抬頭一看媽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媽為了我哭了!我看見媽哭了,我也哭了!

天交九了,我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偏廈子屋內凍冰了,四周牆壁上凍了厚厚的一層冰。在頭上放的水缸凍了,媽用熱水把它燙開,凍了再燙,到後來燙不過來了,媽就把水缸叩在地上。怕把水缸凍壞,不讓裝水了,每天用多少,挑回多少。我們就在這冰窖裡過了個冬天。

孩子們的手腳都凍壞了,我腿上的凍瘡一直不好。每天又癢又痛,一直到第三年的夏天才好。

………【第37章 兇手】………

突然,紅光二隊民兵排長進來了,他向王書記報告說:“剛才發現地主分子王三瞎子在他家的墳地裡的一棵樹上吊死了。”

他說著,把一把匕首和一張紙遞給了王書記。“這是從王三瞎子他爹墳上取下來的。”

王書記接過紙展開一看,上面寫著這樣幾行字:

尊父:共黨欺人太甚!恨兒無能,雖不能光宗耀祖,但為祖報仇卻已切記。今殺了一個共黨分子,僅祭尊父之英靈。只因共黨追捕太緊,難逃法網,故願前去伺奉先人。

不孝子:王善寶

丙辰七月

王書記看完說:“事情又複雜起來了,也許這是對案件又增加了一段插曲。我們先到現場去看看吧。”

李金山鬼鬼崇崇地溜進了侯大腦袋的家。侯大腦袋正坐在地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喝酒呢,他看見李金山進來了把瓶子裡僅有的一口酒擱到嘴裡,用手抹了一下嘴唇,說:“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要找你去。孫曉紅死了沒有?”

李金山的小黃眼珠轉了幾圈兒坐在炕沿上,說:“死了!”

“好!她死了一切都好辦了。”侯大腦袋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是啊,她死了一切都好辦了。副主任說了,過過這陣風,等把我的事情安排完,他就安排你們當鄉村醫生。”

“哼!副主任這小子也不是個精幹貨,幹什麼事拖泥帶水。孫曉紅一死,只剩下個劉萬山還好對付些,不過,我算看透了,光依靠副主任是不行的。除了跟著他幹以外,我們還要有自己的幹法,雙管齊下不愁幹不過她們!”

“對!侯二弟你這回算說到點子上了,我們就是應該這樣幹。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一定把大事幹成。”

這時,侯大腦袋湊到李金山的耳邊嘀咕一氣。李金山一下子愣住了,不多時他又哈哈地笑起來,笑了一陣低聲說:“二弟辦事越來越周到了,幹得好!幹得好!這回就萬無一失了。”

“侯大腦袋嘿嘿地笑了。李金山向窗外看了一眼,說:“你的幹法很高明,咱們就應該這樣幹。按照這樣去幹,還愁變不了天,我正打算把我的意圖告訴劉大褂子,不知把握不?今天和你研究研究。”

侯大腦袋得意地眨巴著猴眼,李金山今天又誇獎他又和他研究事情,這對侯大腦袋來說真是少有的事。他覺得李金山今天沒把他看成是一個一錢不值的笨蛋,反而把他看成是能夠計謀大事的要人,他的心裡真有種說不出來的美,使他簡直要窒息的憂慮此刻無影無蹤了。他情不自禁地舉起手裡的空酒瓶,嘴對嘴一場脖子將瓶底倒過來,使殘存的幾滴酒流進他的嘴裡。他放下瓶子,用舌頭舔著嘴唇,笑了笑沒說話,李金山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瓶酒,指著瓶子上的商標說:“看看,這是茅臺,沒有大喜事我是捨不得喝的,這瓶酒我喝過兩次。因為酒性太烈,兩次我只喝了半瓶,剩下這半瓶就慰勞你吧。”

侯大腦袋嘻嘻地笑著,接過酒瓶開啟瓶蓋就要往嘴裡周。就在這時,他老婆小